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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闻言一变,方才的和煦也消散了几分,警惕道,“有仇?”

    阿佑道,“方才回来的路上,她们说八岁的时候就认识爹爹,而且那时候爷爷还让人将她们赶走了。”

    此话一出,村长幼时记忆也被强行掀开,“八岁……”

    “难不成是我落水那件事?”

    南溪亭淡笑着取下头上的帷帽,道,“小村长还记得呢?”

    村长视线投在了她脸上,右眼青紫一圈,额头也有个不大不小的肿包,却并不妨碍他认出此人。

    南溪亭这张脸简直跟她母亲一模一样。

    忆起八岁那年落水的遭遇,村长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当年我爹将你们一家赶出涟山村,就该知道这里不欢迎你,二位还是赶紧出了村子的好。”

    南溪亭见他下了逐客令,却是不慌不忙地勾勾唇角,“我赶了大半日的路,厢房也已经定下,怕是不好走了。”

    村长听此,便知道南溪亭怕是不愿意走的。

    他倏地沉下了脸,“小姐若是不肯走,我不介意让人送你们……”

    南溪亭却是道,“你八岁也是已经懂事了的年纪,应该知道推你下水之人并非我娘亲,府中小妾栽赃时,你不发一语,我不怪你,毕竟你跟我一样还是小孩儿,落水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你已为人父,也该明事理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推的你找谁去。”

    “况且,我还好心送了你受伤的儿子回来,你若当真铁了心肠要赶我们走,我也无话可说。”

    村长被南溪亭说得面上露出两分惭愧。

    当年……

    他不敢在想下去,但强硬的态度却是因着她的话缓和了几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当年之事是你府中人作妖,我和爹也不好掺和,至于今日你送我儿回来,确实应该谢谢你们。”

    南溪亭见他松了口,便道,“既然要谢谢我们,便留我们吃个饭吧。”

    村长,“……”

    “行、行吧。”

    南溪亭都这么说了,他若是还拒绝,就是他薄情寡义了。

    见村长应了下来,她便掏了掏腰间系着的药袋,将一盒小小的药膏拿了出来,“你也瞧见了,我脸上也是跌摔的伤,这药是我自己再用的。”

    说着她打开盒盖,将药率先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随后目光看向阿佑,“他脚踝伤得不重,只是扭了一下,抹了消肿止痛的药,用绷带绑着没几日便能消肿。”

    村长见她又是抹药又是解释伤势轻重,哪能不知道她是想让他放心。

    他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在拒绝,“那就烦请小姐帮忙给我儿上一下药,我去做饭,二位想吃什么?”

    村长说着便将阿佑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坐着,随后回身翻了一下柜子,拿出白色绷带,好生放在了南溪亭触手可及的桌子上。

    南溪亭道,“时序,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商时序摇了摇头,“我都可以。”

    “那小村长你就随便做两个家乡菜,我们尝尝鲜,再去打盆水来,先将手上的伤口清洗一下。”

    一句小村长让村长不由得心生燥意,“二位唤我李弦就好。”

    “好,那我们便叫你李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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