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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亭听了也只是无语一瞬,随后安抚了老大夫两句,便让他净手一道进内屋,打下手。

    老大夫原本被吓得不轻,但心中也很清楚,今夜的情况容不得他闹一丝脾气,乖巧听话得很。

    有了他的帮忙,南溪亭治疗的效率显著提升。

    老大夫在旁边递着手术器具,越看越心惊,到后面隐隐浮现了一抹佩服。

    他行医大半辈子,像李弦这种刺伤很深,就算没有从胸前贯穿到后背,也离后背差不了多少,况且这刀口还离心脏处很近。

    这种情况,他也无力医治,就算能,他也只敢表面缝合,在开个方子保守治疗。

    到最后结果都是,感染而死,无一例外。

    而南溪亭却没有只将表面缝合,而是先用药将深处伤口清创完,在一层叠着一层仔细缝合,那弯曲的小针在她手中分外灵活,无论是药还是手术一应器具,他都闻所未闻。

    打下手的过程中,老大夫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中因着大半夜被惊醒的怨气也跟着消散了去。

    这一趟他来的很值!

    似是察觉到老大夫眼中的火热,南溪亭也没有藏着掖着,时不时会在他露出疑惑惊愕表情时,提点两句。

    李弦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

    南溪亭长呼一口气,现在天边已经隐隐泛起青光,看着有要天亮的架势,她擦了擦手,随后打开内屋的门,看着沈延舟已然昏迷在椅子上。

    胸腰处的鲜血血流不止,南溪亭对着旁边的若知道,“将人带进来。”

    “是。”

    李弦被抬了出去,床上躺着的人换成了沈延舟。

    若知正想出去,却还是脚步一转,对着南溪亭道,“小姐,徐时他们……中了毒香已经有一日多了。”

    南溪亭早有预料,在遇上沈延舟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沈延舟的人很有可能也中了毒香。

    “有几个人?你吩咐他们多喝水了吗?”

    若知忙道,“有五个人,您进去后,我就命人打了水让他们喝,现在他们除了喉咙剧痛外,还上吐下泻。”

    南溪亭皱着眉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让他们继续喝水,我会尽快做出解药。”

    “是,多谢小姐。”

    若知出去后,老大夫站在旁边很有眼力见地将那全是血水的绷带拆开,胸腹处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外翻,还能隐约可见森森白骨露出。

    南溪亭唇色发白,目露疲惫,脑袋也开始犯晕。

    她抿了抿唇,走到榻边矮登上坐着,随后给沈延舟把了一下脉。

    他还能撑一段时间,南溪亭这般想着便对老大夫道,“你先帮我缝合一下后背的伤口,随后在帮他缝合,方才我缝合的时候可看清楚了?”

    老大夫哪能不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实战的机会,连忙道,“都记住了!”

    在医者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南溪亭将外衫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青色绣纹肚兜,随后趴在沈延舟旁边的床榻上。

    老大夫聚精会神地学着方才南溪亭的方法,用完药后,拿着器具将伤口处沾染的泥土和草屑一一清除后,仔细缝合。

    南溪亭给老大夫的药有混杂自己空间站的麻草,她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意识进入空间站后,开始全神贯注制作给徐时他们的解药。

    几人一直忙活到天亮,商时序和若知几个暗卫的轻伤,都自觉地没有麻烦南溪亭,而是自己用药包扎好。

    很快,审刑院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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