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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痳沈延舟道,“浮安苑。”

    徐时开完门,就功成身退,重新隐入了黑暗。

    月光铺洒下来,似乎要将整个天地照亮似的,南溪亭跟着沈延舟进了去。

    许是封锁的久了,整个院落目之所及,皆是荒芜,入了秋后更显得凄凉,杂草像是被人折断了腰肢似焉黄无力。

    南溪亭看着浮安苑里的全貌,不由惊讶,将军府居然还有这种无人打理的院子?

    从石径路往里走去,灯笼里传来的暖光将屋门前的红色柱子和台阶照的更加清晰,上面全是灰尘。

    南溪亭上了台阶后,便止住步子。

    这里看着就挺阴森恐怖。

    “你带我来这废弃的屋子里做什么?别跟我说你替我备下的礼物在这里。”

    沈延舟眸色微深,开口道,“自然不是,只是想带你来逛逛我八岁前的寝屋。”

    南溪亭心下疑惑。

    她可不信这只是单纯来逛逛而已,要逛那也不是来逛这锁了的旧院子。

    “这院子看着挺大的,后来怎么没继续住着,还锁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不平常。

    一般分好了院子,轻易是不会搬的,况且沈延舟在这里住了八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后来才搬走。

    更奇怪的是,搬走就搬走,竟然还给锁上,不让人打理着。

    沈延舟推开内屋的门,粉尘因为颤动落在他头上肩上都恍若未闻。

    “八岁前,我与傅景轩关系很好,他时常来将军府玩,可有一日他却差点死在浮安苑,那之后,我便搬到了别的院子,爹娘当年将自己关在这院子里整整三日没出来。”

    “祖母将他们劝出来后,便让人落了锁,这件事后便在无人提起。”

    “傅景轩被陛下接回宫后,就在没来过将军府。”

    南溪亭听他道出以前隐秘往事,神情微凛,逐渐严肃了起来,轻声道,“傅景轩小时候还有这种遭遇。”

    沈延舟似乎是极其熟悉里面的陈设,缓步走到桌旁,伸手从桌上的箱子上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着屋内的烛台。

    原本阴冷的屋子被一盏盏烛台照亮,添上几分柔色。

    “他幼时过得挺苦的,比我小一个月出生,但身子骨却远比我要瘦弱。”沈延舟边捏着火折子点着,边道,“陛下的宠爱将他推到风口浪尖,皇后、贵妃以及她们的母族都想杀了他。”

    “八岁生辰宴,傅景轩来我院子里看望时,一名乔装的刺客拿着匕首将他砍成了重伤。”

    “整个屋子都是他的鲜血。”

    南溪亭静静听着,没有出声打断,任由沈延舟继续徐徐说来。

    “那一次,他差点死在将军府,陛下并没有降罪,只将傅景轩接回了宫,爹娘领着我去看望了他一次。”

    “后来,我就跟随爹娘出发去了边关镇守。”

    “和他再无联络。”

    南溪亭听得心头也有几分沉重,她接触了几次傅景轩,只觉得他行事乖张,天不怕地不怕地。

    反正有一个高贵的身份还有元熙帝的宠爱,无论闯了什么祸都有人给他擦屁股。

    但如今在一看,皇子的身份和帝王的宠爱不见得是好事。

    拥有这份荣耀的时候,同时还要承担圣宠背后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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