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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明明白白的拉拢!

    展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然而怕答应的太过爽快,反倒惹人疑忌,便欲迎还拒,故作犹豫道:“这……”

    那羽衣子一心想拉得展昭入伙,见展昭犹豫,忙甜言蜜语,劝道:“壮士不必担心。这个营生虽说亦是投靠豪门,然也算是育人成材,与那些护院打手之辈,自不可同日而语。且不仅轻松,又可每日与人切磋,岂不快哉?况且大官人为人豪爽……”

    他唯恐展昭拒绝,便口生香檀,舌灿莲花,滔滔不绝。展昭仍是面带犹豫。

    然而此时李昱坐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跳出来添把柴了,便轻轻推了推展昭,笑道:“人家这样诚心,你就莫推三阻四了。况且我不知道你?武痴一个,一天不舞上几回拳脚,便浑身不舒服。让你扔了刀剑握锄头,怕是一时还拿不稳。如今眼前就有如此一个好执事,怎的还往外推?依我看便答应下他罢了,就是实在不趁手,看看干不得,反正祖宅也在本城左右,告辞回转来便是,又碍得着甚么了?”

    李昱这一番说话,正中羽衣子下怀,话音方落,便听他赞道:“夫人真真是个明事理的贤慧娘子!这一席话可真真说到点子上了。詹壮士,小道人微言轻,却不知壮士可否瞧在夫人的份上,赏小道几分薄面?”

    听李昱在一边劝说,展昭便故作思索片刻,抬起头来笑道:“娘子说的甚是有理。既是如此,詹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还请师傅稍侯几日,待詹某回祖宅安顿好娘子,便随师傅一起去拜见那宇文家大官人!”

    展昭这样说,因是担心李昱骥儿,不欲带着他们一道去。

    尤其是骥儿,按理说此次远赴常州,本不该带这个小不点,可无奈骥儿一天看不到李昱便哭闹不止,便特特带上了他,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若要带着查案,总是个累赘,又危险的很。

    况且李昱虽聪慧机颖,却毕竟一毫武功不会,又是男扮女装,若是一齐行动,难保不节外生枝。总要先找个安全地方安顿好了两人,才能去掉后顾之忧。

    然而那羽衣子闻道展昭要先回祖宅,却很有几分不愿意,一是心急,恨不得马上就将展昭荐给自己主子,好大大的讨一个喜欢;二是这宇文家在常州城名声到底怎样,他心知肚明,便也很有几分害怕展昭听了什么传言,不愿再投至宇文门下效力。

    便笑道:“壮士如何又要去费那许多功夫?莫若如今便随小道启程,携了尊夫人,一同去拜见那宇文大官人,岂不便宜?那宇文一族乃是汴京豪富,如今得了壮士这块和氏璧,定是欣喜若狂,奉为上宾,又岂有不安排衣食住宿之理?便连途中车马劳顿也一并省了,岂不是好!”

    见羽衣子阻拦,展昭便笑道:“詹某自赴了汴京,也很有几年不曾回乡。如今虽说父母双亡,物是人非,仅留几亩荒田,一间老宅,可总要去看看的。况且又要给祖宗上坟,别的尚可,只此事需要赶在重阳,断断是误不得的。还容詹某去去便来。”又斜了眼看着那羽衣子,笑道:“詹某天资驽钝,本不敢自夸。然詹某若是和氏璧,那师傅岂不成了献璧之人?这献璧之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不过师傅并非俗人,倒也当的起和氏璧这个典故。”

    和氏璧乃是楚文王之时卞和所献的稀世奇珍。

    然卞和二次献璧,不仅未能得赏识,反而遭刖刑失去双脚,直到第三次献璧,方得接见。

    展昭引用此典,话里语间隐隐含有讥讽警告之意,即是指若那道士软硬兼施,定要他今日便去投奔那宇文氏,自己也定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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