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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昱乍闻这“常州三虎”如此横行霸道,很有几分气愤。

    便暗暗下决心定要将这宇文一族连根扳倒!

    又商议了许久,直说到天黑王干娘一家人回来,才慌忙整装敛容,出去迎了。

    却将称呼改过,仍称昱儿。见大牛二牛干了一天的活,有些倦怠,平儿凤儿倒是高高兴兴的,道女娲庙明后两日有庙会,邀李昱一起去逛。

    李昱虽有些心动,却碍于男扮女装,不好抛头露面,便婉言谢绝了。只吃过了饭,抱了骥儿,自与展昭回屋去安歇不提。

    俗话说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已过重阳,这日卯时,展昭便醒了。睁眼看看,只见天光未现,隐隐若有鸡鸣。

    看看李昱,睡得衣衫不整,四仰八叉,孩子也似。不由失笑,伸手理了理他颊边青丝,自己却起身下床,洗漱穿衣。

    然而他一番动作,悉悉索索,却反将李昱惊醒了。他本来也睡得不沉。此时见展昭起床,便揉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展昭微笑,柔声道:“方到辰时。今日尚早,昱儿再睡会罢。”

    “哈~~~”李昱打着呵欠坐起来,伸了两个懒腰。只觉心里或明或暗的,仿佛有事,却想不起来。仔细想想,顿时省悟——今天可不正是展昭与那道士约定之期么!

    看看展昭,见他穿戴整齐。知他要去赴约,想想此次一去,虽料得性命无忧,却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却忽觉有些不舍起来,便也不睡了,起身盥手洁面,以青盐漱了口,裹了赘物,着了中衣,拿起桌上梳篦走到窗前,微微开了窗,就着天光梳头。

    展昭见他如此,本想阻了,教他再多睡会的。然而想到不久就要进城赴约,进而入得虎口狼窝,又想自己实乃是刀口上搏命的人,俗话说生死无常,今日外出公干,谁知道明日能不能回来?便亦觉不舍!

    虽然自己毕竟是公门中人,不能被儿女情长缚了手脚,然而打心底说,真真是怎样也难舍下的。却也无法,眼看分离在即,也便只得趁了这半日,多看看他罢!

    便不再劝他去睡,只立了在床前看他梳头。

    大宋朝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伤,因此除了和尚尼姑,男女老少都一律留着长长的头发,短者过肩,长者可到脚跟。

    就寝时止卸钗簪,不解发髻,使用瓷枕,第二天早上略加整理,头发便可纹丝不乱。然李昱是个现代人,实在不惯那种睡法,又嫌那瓷枕冷硬硌人,便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每晚拆了发髻睡。

    可这么一来,舒服是舒服了,然每日盘发,便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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