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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提那展昭如何如何。

    单说这白玉堂离了展昭,心头一口闷气本就难出,偏又想起李昱,心下更是懊恼。

    便不禁忿道:“好你个臭猫。你奉旨办案,公务在身,陪不了白爷爷耍子,便也罢了。可那只小螃蟹,手无缚鸡之力,虽也是个男的,却比大姑娘还娇怯些,又能帮甚么忙!无非是在哪藏着。臭猫!你白爷爷眼下无聊的紧,想去消遣这只小螃蟹一番,谁知你这臭猫却偏偏不许!却是为甚?他又不是你媳妇!就退一步说,算这门亲事做的成,却也不是幼年定亲,也不曾三媒六聘,更不曾吹吹打打,花轿抬了过门!莫非不准别人去找他不成?哼!白爷爷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臭猫你不让去,我偏偏要去,气死你这只臭猫!”

    他如此想着,一时气恼,便立即要动身。

    然而方走两步,却倏然怔住——须知这武进县虽不若卞京、扬州般繁华富足,却好歹也算个大宋朝的地级县,亦是人口众多。

    而自己虽也曾听展昭说起故宅情形,然详细地址路径,却是一概不知!更何况自己方到常州,人生地不熟,却教自己往哪里去找!

    白玉堂若待要去找李昱,却无门路。若不去找,却又不甘!

    然他却机灵,歪头想了几想,忽忆起展昭言语,遂眼珠一转,呵呵一笑,狡黠道:“我如今要气那臭猫,倒也不必特特的去找那小螃蟹。听那臭猫言语间意思,案子告破,那小螃蟹自会出面,又道如今只待查探那城南甚么袛园,便可禀包大人出兵。何不去与他搅和搅和?查探了那个甚么劳什子袛园,我便径直去禀报那包黑炭,请他老人家出兵!便是他不允,如今白爷爷一身猫皮,身佩巨阙,连金牌亦在腰间挂着,也不怕调不来兵丁!到时候便抢了这猫儿一个头功,他又能奈我何?不怕气不杀这臭猫!”

    计上心来,便一个纵身,腾挪跳跃,却是径直往城南寻找袛园去了!

    那袛园位于城南山麓,与武进城虽说不算很远,可也着实不近。

    加之白玉堂不熟路径,虽是他身怀武艺,轻功盖世,却也直到三更时分才摸到那宇文家袛园。

    便借着月色,一个腾挪跃进那深宅大院。伏在墙头,从怀中摸出一颗飞蝗石来,轻轻往地下一弹,侧耳静听。

    这一招唤作“投石问路”,一颗石子下去,下面或土或水,是否平地,是软是硬,有无机关,外加附近可有值夜兵丁,没有探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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