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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凝重。

    不远处又响起一阵爆炸声。

    二瞎子面色凝重:“这次你看是把哪炸了?”

    “好……好像是后山的住房。”手下瑟瑟发抖。

    二瞎子将人踹趴,怒吼,“那你们不赶紧给我追人,在这报告什么!”

    话落,手下赶紧带着浩浩荡荡几十号人追了出去。

    二瞎子冷笑看向徐乐山,“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我查出和你有关。否则,就算你是大学教授,我也不怕这个麻烦!”

    话毕。

    现场留

    “这……这会是谁啊?”

    “敢当着二瞎子的面把他药仓给爆了,这特么牛逼啊!”

    “这位侠士真是好样的,等我回学校,一定要在参考消息上专为他写一篇歌颂文章!”

    “走!”徐乐山当机立断,“我们快点离开,避免给这位侠义之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学生一看,都同意,一群人跟着往后山撤。

    这一路上。

    任景明都在猜,会是哪路的人士,“难道是潜伏革命部队里的人?”

    “应当是部队的人没错。”徐乐山万分认同这个观点。

    此时就算打死他,他也绝对想不到,动手的人会是岑渺!

    毕竟,他的表妹虽然乖张、力气大,但一个姑娘家敢干这种大胆包天的事,绝不可能!

    突然。

    有人喊:“你们快看,那边有人!”

    众人视线看去。

    漆黑的山头只看到有一群人拔足狂奔。

    徐乐山定睛看去,月光下,为首的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她目光如炬,两拨人马交汇处,徐乐山对上那姑娘目光如炬的眼神,惊雷炸响,当场石化在原地。

    小姑娘秀发散乱,原本白皙的脸上一层黑灰,她抱着一个大纸箱,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动作迅猛,跳起跨过一个大石头。

    “这...这不是教授的妹子么?”一学生傻眼问出。

    明明上次见面时,岑姑娘皮肤白皙、星眸长发,唇红齿白,笑起来抓人心魄。

    怎得一阵不见,就....就成这样了?

    而....而且,她竟然好像还和刚刚爆炸有关。那群不大的少年扛着的不是药箱是什么?

    在场的学生意识到了什么,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以为手无寸铁之力的封建姑娘,她竟然将走私药库炸了,还一炸炸两个!

    二瞎子是什么人?抓住能活剐了对方!

    大胆,实在是大胆!

    “徐乐山!”

    一阵娇喝!

    徐乐山立刻回过神来,紧接着,他就看到数十个大药箱,迎面砸了过来。

    他手脚慌忙地将药箱扶住,视线往前看去,热血少年们的脚步并未停住,一个个玩命地跑,他只看到带头的那个少女回头,边跑边朝他喊。

    “赶紧把药带走!”

    脆生生的声音在山里回荡。

    “二瞎子带人追上来了,我们分两拨,你们目标小所以带着药快走,我们目标大,负责引开他们!”

    情势危急。

    闻言,徐乐山不再犹豫,他赶紧让一群学生把药箱撤走,改变了下山的路线,特意绕了远路。

    赶了一段路后。

    学生们才敢说话,个个面色震惊,明显得惊魂未定:“教授,你家妹子,当真是惊世骇俗啊!刚刚那一瞬,差点没把我们心脏吓出来!太大胆了!”

    “可不是。”徐乐山笑了笑,神色却藏着欣慰。“明明是女子,做的却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沉默良久的任景明却抬起头,他终于收回所有轻视,对岑渺心服口服。

    “前线等着医药,我们一群人在城里周旋数个月,都不如她这一阵闹!”说道这,任景明突然停了话,往日高傲的脸上落下颓败。

    原本嗤之以鼻的封建少女,却做着真正有用的大事。

    良久,任景明落下一句。

    “我不如她啊。”

    *

    二瞎子的人追得很快,城里几条巷子都布控了人,一群人被逼到城中心。

    “这么下去不行。”

    岑渺看向后方的十多个人,喘气,“人太多目标太大,得分开跑。”

    话音刚落,小弟们对视一眼,随后分四个方向散开。

    剩下的江拯迅速跟了岑渺,两人钻进巷子,岑渺看着边上的门帘,突然停住脚步。

    “走,我们从赌城过去。”

    两人行色匆匆,地下城里光线暗。

    嬉闹声嘈杂无比。

    坐庄的虎哥看到两人进来,面色当即垮了下去,他将骰子盖上,警惕地看着两人,岑渺上一回将赌城一个月盈利赢走的事,他记忆犹新。

    “干嘛?又要赌啊?”

    岑渺秀眉微挑,“怎么?你们赌城开门做生意,还不准我来了?”

    虎哥将骰子收起,又将桌上的赌资按个人份例全数退还给赌徒,他客气地冲岑渺笑笑,“哪能这么说呢?”

    说着,虎哥拿出一袋银元递给岑渺。

    “渺姐,这是我们孝敬您的,辛苦您今天来我们这赌城走一趟。”

    江拯没遭得住,哈哈笑了出声,他擦了擦眼泪,“不是吧?你们如今都这么怕我们了?”

    虎哥淡笑不语。

    暗地里却默默擦汗。

    能不怕吗?来一次他们赌城这个月都别干了!

    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得,只能花钱买个平平安安了。

    “走吧。”岑渺扫了一眼钱袋子,伸手扯住江拯的衣领往前走。“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

    江拯连连后退,他扫了一眼钱笑了,“怎么,钱不要?”

    “又不是我赢的,要来干嘛?”岑渺颇有些无奈。

    以后想着来赌城周转资金的想法,看来是可以掐掉了。

    虎哥见人真走了,当下松了口气,后面新来的服务生问。

    “虎哥,这开大门做生意,为什么歇业啊?再说,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厉害?”

    “那你可不知道。”虎哥瞪了一眼,仍心有余悸,“这姑娘再来那么一下,别说我遭不住,我们三爷都遭不住!”

    服务生疑惑:“这姑娘真那么厉害?”

    虎哥还想说话,见旁边的一老员工没事,连忙招手,“你来,赶紧给他科普好我们赌城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位的那段,千万别漏!让他将人脸认全咯!”

    这时——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马闯了进来。

    虎哥看清来人脸上的独眼皮罩,脸色沉了下去,低声吩咐旁人几句,便快步向内屋走去。

    “三爷,二瞎子带着人马冲进来了。”

    “哦?”付三爷若有所思地抬手喝茶,“他可说是什么事?”

    虎哥低声道:“说是有人去他药仓,把他们药全抢了。”

    这话说出来,室内一阵沉默。

    二瞎子是什么人?

    亡命之徒,在长沙城里出了名的疯子、不要命。城里四方恶霸各占一头,这二瞎子就独占一方,因早年被人喊二瞎子,就自个给自个喊上了二爷。

    非得凌驾付三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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