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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对战结束,

    防护罩自动打开。

    裁判宣判了对战结果,才一靠近,就被机甲掀起的阵风推出了近半米远。

    “盛同学!”

    裁判被盛熠身上的怒火吓了一跳,

    握紧手里的红牌:“擂台赛已经结束了,

    积分结算阶段,禁止对战双方有任何形式的肢体冲突……”

    盛熠冷笑:“我跟我自己的观察手总结失败经验,算什么冲突?”

    裁判被他问住,

    一时语塞。

    这种擂台赛从来点到即止,即使有打红了眼的,也是对战的双方谁也不服谁,

    索性扔了威力难以控制的沉重机甲,

    直接撸袖子打成一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擂台上直接对自己的观察手发难。

    裁判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定了定神,

    举起红牌:“安全员!”

    场边已经有人快速围了过来。

    安全员负责维持对战秩序,

    一律都由高年级的学员担任,他们这一场擂台赛,担任安全员的都是后勤专业的学员。

    为首的安全员跳上僚机,

    试图阻拦盛熠:“盛同学,你需要冷静,把你的观察手交给我们……”

    他才碰上时霁的作训服,神色忽然微变,

    迅速向后退出去。

    即使到了现在,

    盛熠的排名早掉出了积分榜的前一百,

    徒手格斗的成绩也一直保持在第一名。

    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整个军事学院,也没人愿意和失控的盛熠对上。

    “少来碍事。”

    盛熠活动着手腕,

    不屑地扫了一眼:“后勤的废物……”

    时霁轻声开口:“小熠。”

    他出声得突兀,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仿佛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可只要稍微仔细一些,就会发现他额间反常地泛着冷汗,失了血色的淡白唇角正在微微颤动,正尽力把伤处返上来的痛楚尽数吞回去。

    时霁已经很久没有过“疼”的感觉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恢复,只是被伤处牵扯,眼前一阵一阵泛着黑雾,意识也像是有些昏沉。

    盛熠被他这一句扯回注意力,没再对那个安全员出手,冷声问时霁:“我准你这么叫我了?”

    时霁缓了缓:“……盛同学。”

    他单手撑住驾驶座,尽力扳正自己的身体,清了清被疼痛激得微哑的嗓子:“我输了,你可以惩罚我。”

    “为什么要惩罚?”

    一旁的安全员听得皱紧了眉:“你们的配合模式就有问题。对战的时候,机甲驾驶员本来就要保护僚机,怎么能把僚机单独留在对方火力覆盖网里?”

    盛熠眯了下眼睛。

    他最厌烦说教,看向那个高年级的后勤专业学生,用力攥了攥手腕,眉间溢出压不住的狠色

    时霁抬手,轻轻按住盛熠:“……是我的问题,我没能躲开对方的攻击。”

    “我的腿伤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时霁解释:“我的判断有误,它对我和僚机的契合度影响,大概在7%以上……”

    盛熠打断他:“我不需要听这些理由。”

    时霁停顿了下。

    盛熠拎起时霁的衣领,让两个人贴得近了些,语气冰冷:“当初你也是这样,扔下主机甲,一个人灰溜溜逃回来,解释得振振有词,找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

    盛熠看着他:“我以为你已经改了……原来还没有。”

    时霁安静地看着他,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盛熠松开手,看着时霁脱力地跌回驾驶位,砸起一片尘灰。

    他不相信什么腿伤能半年还不好。

    去医院的时候,盛熠也听警方说了,时霁这半年都生活在孤岛上。

    时霁接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在岛上自给自足,搭建了一片相当规模的住处,甚至还辟出了一片小菜园。

    盛熠从天堂掉到地狱,被无数人指指点点,生不如死地挣扎了半年。他一想到自己玩命训练的时候,时霁在优哉游哉地种菜,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戾气。

    ……但他也不能就在这里惩罚时霁。

    军事学院那群老古董们,一个个都欣赏时霁欣赏得不行,时霁失踪的这半年里,他们甚至比盛熠都还着急。

    盛熠紧咬着牙,尽力压了压怒气。

    在那些老师和教官的眼里,什么都是他的错。

    他们先入为主,觉得时霁是学院的第一观察手,一定不会出问题,所有的配合失误都是盛熠自己导致的。

    盛熠的成绩好,是因为沾了时霁的光。

    盛熠的成绩下滑,是因为没有了时霁的配合。

    自从进了军事学院,这种评价就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无论怎么都甩不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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