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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这事儿,小哑巴的眼泪就刷刷地流。

    东升没着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贵人是刚进宫吧?”

    “怎么,这也能看出来?”

    “也只有刚进宫的人会在意这些,再过个把月,便会视而不见了。”东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涩地笑笑。

    桑凌音见他不想说,她也不强求,将香囊内的药包分给小哑巴一些,告诉她如何服用。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提起灯笼要走,小哑巴忙拉住她的裙角,塞给她一个玉扣,又慌忙松开。

    桑凌音桑凌音拿着玉扣瞧了瞧,小哑巴眼泪汪汪地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个头。

    用手在地上写下一行字:刚刚那哭声不是女婢。

    东升赶忙让她擦掉地上的字,对桑凌音道:“贵人多提防些。”

    ……

    返回选秀宫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门外站满了侍卫,各个手里提着水桶、水枪。

    她所住那趟房屋此刻正冒着滚滚浓烟,坍塌过半的房梁烧得焦黑。

    “失火了,糟了,海棠。”桑凌音焦急拨开人群,冲了上去。

    却远远地被侍卫拦在外面。

    太子跟桑昕儿早已赶到,两名侍卫从房屋内抬出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桑昕儿假惺惺地揩着泪,身旁的宫女搀扶着伤心欲绝的她,声声唤着妹妹。

    太子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挪动着脚步,悲痛万分地慢慢靠近。

    两人误以为那具尸体是桑凌音。

    桑凌音对他们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无动于衷,她唯一担心的是那个昨夜与她谈天的小丫头。

    “海棠。”桑凌音掰开阻拦侍卫的手,冲了进去。

    萧文博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扫过人群,停留在桑凌音的身上。

    瞬间由悲转喜,两步跑下台阶,推开侍卫将她揽入怀中。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万分,尤其是桑昕儿,目光如刀,恨不得马上捅死她。

    桑凌音没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怒色尽显,用力将他推开,“太子请自重。”

    不等太子反应,便冲到焦尸的面前,查看伤情。

    太子跟桑昕儿正纳闷,此人不是桑凌音,那她是谁?

    “海棠。”

    其中一个秀女冲了出来,跪倒在地,指着桑凌音嚷道:“昨夜海棠去了你的房间一直没出来,是你害死了她。”

    身后的桑昕儿摸了摸泪,怒斥道:“你可莫要胡说,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众所周知,选秀房入夜后,不许私自出入,那请太子和昕侧妃问问她,失火时她去了哪里?”

    太子也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不好直接质问。

    桑昕儿替他站出来,厉声道:“妹妹,昨夜去了哪里?”

    桑凌音根本没听秀女的指控,专注地蹲在地上查看烧焦的尸体。

    见桑凌音不答,秀女指着桑凌音:“大胆,昕侧妃问你话呢。”

    她依然心无旁骛,仔细观察着。

    当她检查到尸体的脖子时,微微蹙了蹙眉抬头问道:“有谁见过她脖子上的金锁?”

    这种物件都是祈愿佩戴者安康长寿,会有佩戴者的名字,宫人可不敢私吞,都连连摇头,没人见过她身上有什么金锁。

    桑凌音又摸了摸沾在尸体上的灰烬,蓦地站起身冲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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