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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桑凌音大喊出声的时候,萧易寒也早有准备,他也料到季凡不会偷生。

    管财抢先一步将冲到柱子前面,季凡的头撞入管财的胸膛,跌跌坐在地上。

    “你觉得你死后,你的家人就能安稳了吗?没有你照顾家里,你觉得他们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季凡跪在地上,越想心里越难过,她妻子早逝,只有家中老母带着儿子,这么多年翰林院编修,操碎了心,因为性格耿直,不懂圆滑,导致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编修,挣着最底层的俸禄,勉强够家用。

    如他真的死了,那他的母亲与儿子就只能去街上行乞的份。

    季凡想到这里,眼泪哗哗直流,心中愧对祖上,愧对儿子。

    桑凌音扶着柱子,雷曦赶忙搀扶住她。

    她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到季凡身边。

    “此事怪我,与你无碍。”桑凌音恹恹地回答。

    季凡虽未曾见过桑凌音,但见其气度,看其相貌,也能猜想出一二,这个人应该就是燕王妃。

    “卑职伤到燕王妃,还请王妃恕罪。”季凡满身是伤,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桑凌音上前扶起季凡,脸上写满歉意。

    “责任不在你,快快起来。”

    季凡抹了抹泪,从地上站起。

    “季编修莫怪燕亲王,他护我心切,才会让你受这般酷刑。”

    季凡点头哈腰,不敢说不。

    “听闻季编修博览群书,写得一手好文章?”桑凌音说。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多年苦读,百无一用,至今还是个编修。”

    桑凌音对这个季凡早有耳闻,他虽是编修,但其文章却可让百姓看之,为之涕零,有很强的感染力。

    今日萧易寒能见此人,她也猜想到,萧易寒有拉拢之意。

    二人如此恩威并施,就不信季凡无动于衷。

    “季编修,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博才定会遇到伯乐,今日燕亲王见你,就是有提拔你之意,万万没想到会遇到此等之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燕王妃是女儿身,后背如落了疤,你能否担待得起?”管财擦嘴,气愤地呵斥。

    “算了,既然凌音都不计较,此事作罢,季编修你回去吧,至于去留,此时就翻过去,不会再提。”萧易寒声音冷冷,背手不再看他。

    季凡站在原地,双手揣入衣袖,久久未动。

    “走吧,还愣着。”管财下了逐客令。

    季凡应了一声,给萧易寒跟桑凌音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等季凡出去,萧易寒上前搀扶住桑凌音,关切地问:“你伤势未好,为何出来了?”

    “躺在榻上腰酸背痛,走走也好。”桑凌音脸上苍白,略带疲惫地说。

    管财望着季凡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此言差矣,他一定会回来的。”桑凌音说。

    管财不解,想继续听下去,萧易寒面染心痛,说道:“明明是真伤,还上演一波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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