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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丰生平第一次搞了一出浪漫的事,还是求婚,对象是一个男的,他的面上没多大情绪起伏,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一分一秒都过的漫长。``

    黄单抱着许愿瓶坐在床头,迟迟没什么动静。

    戚丰等了又等,他抿紧干燥的薄唇,觉得自己被这小东西给搞的快疯了。

    是死是活给句准话啊,没看见你叔叔紧张的面部肌肉都在抽吗

    低骂了一声,戚丰忍不住胡乱猜测,在戒指被发现之前,青年都好好的,也没有一丁点不喜欢许愿瓶和星星的表现,还说明年要学了给他折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青年不想答应他的求婚

    戚丰的呼吸一顿,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你干嘛呢,半天不出一个屁。”

    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戚丰的下颚线条绷紧,周身的气息也阴沉下去,他半搭着眼皮,看不清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黄单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他开口说话了,怕自己再不出声,屁股会出事,“戒指在星星里面,我不知道怎么把它拿出来。”

    戚丰呆滞半响,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一动不动的,就是在想这个事”

    黄单嗯了声,视线依旧放在许愿瓶里的戒指上面,“把装进许愿瓶里的星星倒出来,会不会不好”

    戚丰身上的阴沉瞬间褪去,眼底翻涌的东西也同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青年认真的脸庞,“早说啊,你不说话,叔叔心里就没底,还以为你不答应求婚呢。”

    他走过去,弯下腰背捏住青年的脸摩挲,“告诉你,要是你再不回个话,叔叔会哭的。”

    黄单心说,我也会哭,被你咬的。

    戒指是戚丰放进许愿瓶里的,放的时候很轻松,拿出来很费劲。

    黄单不想要一颗星星掉出来,戚丰看出来了,他拿着小镊子在星星里面拨戒指,“你别盯着看,叔叔怕自己一紧张,就失手把瓶子给摔地上了。”

    闻言,黄单立马就移开了目光。

    没了那道视线,戚丰手臂的肌肉都放松了许多,不多时他就取出了戒指,“戴上这个,从今往后你就是叔叔的人了。”

    黄单说,“好哦,我是你的人了。”

    戚丰爱死了青年这副乖顺的模样,他把戒指圈住青年的手指,慢慢往里面推去,尺寸果然刚刚好,不枉费他趁人睡觉偷偷摸摸量了好多次。

    黄单转着戒指,“你的呢”

    戚丰咳一声,“等明年离开这里再戴,不然我俩戴一对戒指,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俩是相好的。”

    黄单想想也是,他一个人戴着,谁问了可以说是给自己买的,要是俩人戴一样的,找什么借口都说不过去。

    把戒指转了好几个圈,黄单问道,“那我们要结婚吗”

    戚丰的眼睛一瞪,“不然呢戒指刚戴上去还没热乎呢,你不会就想打退堂鼓吧”

    黄单摇头,“没有的。”

    他说,“结婚是大事,我们要一起商量,我还要存钱,现在我的钱不多,我想尽力在结婚前存多一点。”

    戚丰愣了愣,跟不上青年的脑回路,“为什么要存钱”

    黄单说,“结了婚,我们就会有一个家,用钱的地方会有很多很多,我不多存点,你会有很大的压力。”

    戚丰好半天才回神,他狠狠抱住青年,低头对着那两片唇压上去,急躁又热切。

    黄单的嘴唇微张,头也配合的后仰一些,只是在被咬疼了的时候蹙紧眉心,眼睛也红了,哆哆嗦嗦的说,“你轻点咬我,好疼。”

    戚丰听不了那哭泣的声音,唇上的力道更重,铁锈的味儿在唾液里蔓延着,越发的浓烈。

    黄单疼的哭出声,眼泪滑进俩人相依的唇舌之间,那股子咸味儿也加入进来,把唾液里的温度搅的更高。

    戚丰从青年的嘴里退出来,在他破了的唇上啄了好几口,就去亲他的耳廓,脖颈

    宿舍里的嘎吱嘎吱声响了很久。

    黄单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头歪着,汗湿的发丝贴着脸颊,他还在哭,眼泪混着汗水成线的淌过,尽数往被子里埋去。

    戚丰的烟瘾犯了,却没抽烟,只是剥了颗薄荷糖丢嘴里,他喘着粗气,精壮的胸膛上滚着汗珠,腰腹的肌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叔叔这条老命早晚要死你手里。”

    黄单把湿漉漉的脸埋在被子里蹭蹭,不想跟他说话。

    戚丰用舌尖把薄荷糖裹到一边,他俯身,唇贴在青年湿热的后背上,低哑的笑,“乖,不哭了啊。”

    黄单的耳边响着男人的声音,“叔叔一大把年纪了,过了耍流氓的阶段,现在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好好过一辈子。”

    他抿嘴,“我也是。”

    戚丰没听清,“你说什么”

    黄单吸吸鼻子,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说,我也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

    戚丰深吸一口气,咬住了他的耳朵,“怎么办叔叔又想要你了。”

    黄单,“”

    戚丰难得的有自知之明,苦恼的揉眉心,“看看,叔叔的脑子里全是肮脏的心思,你要对叔叔负责,知道吗”

    黄单无语。

    今晚黄单不可能走出宿舍的大门。

    他缓过来,等到声音里听不出异样了就给张瑶打电话,“我晚上不回去睡了。”

    张瑶在陪着爸妈看电视,“啊那你睡哪儿啊”

    黄单说戚丰不舒服,可能是那次受伤后引发的头痛,“我留下来,夜里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照看着呢,有的,床被都有,嗯,我晓得的。”

    当事人正在捏他戴戒指的那只手玩,还不时去亲一口。

    挂了电话,黄单垂眼看男人,“该睡觉了。”

    戚丰还激动着呢,哪儿有什么睡意,“明年六一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黄单说,“可以的。”

    他算了算,蹙眉道,“那我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存钱了。”

    戚丰闷声笑起来,“傻孩子。”

    黄单的眼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他推不开压上来的男人,就在心里喊系统先生给自己拿菊花灵。

    另一边,张瑶刷牙洗脸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什么,她没有及时抓捕,“妈,你们觉没觉得哥跟戚大哥关系好好啊”

    张母在铺床,“早发现了。”

    她把被子抖平整,就去拽底下的床单,“当初戚丰受伤住院那会儿,你妈我要是不知情,看你哥那么上心的样儿,还真以为他在外头偷偷谈了个相好的。”

    厕所里传出冲水的哗啦声音,张父把门打开,眼睛瞪着张母,“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母说,“我那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张父没好气的说,“比方也不是那么打的”

    他板着一张脸,黑漆漆的,“有哪个当妈的会把自己儿子跟个男的放一块儿打比方啊,你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

    张母转身去收拾桌子,“神经病。”

    张瑶瞥了眼她爸那脸,要吃了人,她赶紧说,“大晚上的,都别吵了。”

    张父冷哼,“还不是你妈自己发酒疯。”

    张母把缸子往桌面上一扔。

    那缸子晃动着倒下去,里面的水漫出来,把张父的手机给弄湿了,他拿起手机拽纸巾擦水,火爆的脾气就上来了。

    不出意料的,老两口吵的更凶。

    张瑶受不了的嘀咕,“真是的,我上回过来,你俩吵架,这回来了,你俩还吵,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有什么好吵的啊。”

    她对婚姻的认知,首先来自自己的父母,觉得吵来吵去很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清静多了。

    “你俩要吵就慢慢吵吧,我上楼睡觉去了。”

    张瑶说完就蹬蹬蹬上楼。

    张父跟张母互瞪一眼,就把灯一关,背对着彼此睡觉。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张瑶就醒了,她冲楼下喊,知道她哥没回来就拨了个电话,“哥,说好了去摘橘子,你起来没有啊”

    黄单嗯嗯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戚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要摘橘子你怎么没跟我说”

    黄单压抑着哭声,“忘了。”

    戚丰不想中途再出现什么人和事打扰到他们,索性够到手机关机,把身下的人翻过来,让他面朝着自己,一下一下的亲他布满泪水的脸。

    大清早的,宿舍里就响起了嘎吱嘎吱声。

    得亏工人们各回各家,周围的宿舍里都没人住,不然里铁皮房的隔音效果,绝对会被吵醒。

    九点多,黄单慢吞吞的回到小卖铺。

    只不过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就让他出了一身的汗,羽绒服里的秋衣都湿了,紧紧贴在皮肤上面,很不舒服。

    上午还要摘橘子,黄单抿嘴,唯一庆幸的就是屁股不疼。

    张瑶正在扫地,她看到她哥跨过门槛的时候,手揉了揉腰,就连忙关心的走过去,“哥,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扭到了”

    黄单点头,“嗯。”

    张瑶放下手里的扫帚,“对了,有那个什么药膏,我去给你拿一副贴贴。”

    黄单说,“不用了,一会儿就能好。”

    张瑶刚要说话,就差点被一抹亮光闪瞎了眼睛,她目瞪口呆,下一刻就蹦到她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指着那枚戒指,“哥,这东西哪儿来的”

    黄单说,“自己买的。”

    张瑶脸上的笑容不变,她哼了哼,“哥你骗人。”

    黄单面不改色,“没有骗你,的确是我自己给自己买的。”

    张瑶化身福尔摩斯,她摸了摸下巴,绕着她哥转圈,一连转了两三圈后停下来,“张志诚同志,请你回答我的三个问题。”

    “一,从小到大,你没戴过任何首饰,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二,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给自己买戒指就算是女孩子,也不会在圣诞节的晚上买戒指戴,顶多只会买苹果吃。”

    喘口气,张瑶的声音拔高,指着她哥手上的那个白圈圈,“三,这可是白金戒指,好贵的,你今年就没发什么工资,还有这闲钱”

    黄单的嘴角抽抽。

    张瑶说完了,心里都有点佩服自己,她抱着胳膊,摆出一个“小样儿,我已经看穿你了,你就老实招了吧”的神气姿态。

    黄单本身就没有多少表情,他天生就是个适合撒谎的人。

    只要他想撒谎,很难有人能识破。

    张瑶果然没有从她哥的脸上查找出一丝破绽,她咂咂嘴,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哥,这真是你自己买的你好好的干嘛买戒指啊”

    黄单说,“快过年了,买个戴手上,也许能转运。”

    张瑶张大嘴巴,白金戒指能转运这是哪儿听来的说法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金店的店员是个美女,你看上人家了”

    黄单摇摇头,“你明年毕业”

    话题转的太突兀,张瑶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黄单摸摸她的头发,“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参考参考。”

    张瑶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她哥是担心她毕不了业。

    她追上楼,嘴上一下子都没停,“哥,我想看看你的戒指,感觉很不错哎,买的时候没活动吗加多少钱再送个女士的就好了,你可以给我未来的嫂子提前买好”

    黄单下楼时,张父张母都知道了戒指的事,也从张瑶那儿听到了解释,他动动眉头,省了重复回答的环节。

    在张父张母心里,儿子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想买什么都可以买。

    只是一个男的没结婚就戴戒指,还偏偏戴的无名指,让人看见了不免会有些闲言碎语,觉得对方不成熟。

    心里这么想,张父张母都没有说出来,看儿子那样子,还是别刺激他了。

    如果能把那个初恋忘掉,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那他们老两口就是哪天有个什么事,也能走的安心些。

    这片乡下种着很多橘子树,冬天是橘子成熟的季节,只要跟那户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去摘,不用拿钱,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有的人说都不说,直接去了就摘。

    因为橘子树太多了,根本就吃不完,掉的地上到处都是,卖就更不可能了,没人要的。

    张父张母留下来看小卖铺,黄单跟张瑶带着两把剪刀,两个白桶出发了。

    到了地儿,他们看到了戚丰。

    张瑶拿手肘撞撞黄单,“哥,是戚大哥哎,他怎么来了”

    黄单停好车,“跟我们一样。”

    张瑶跳下来,提着白桶去跟戚丰打招呼,“戚大哥也来摘橘子啊。”

    戚丰说是啊,他的视线从青年那里扫过,笑了笑道,“听说这一片的橘子很甜。”

    张瑶说,“有的酸,有的甜,要碰运气。”

    戚丰无所谓,他上这儿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吃橘子,是为了摘橘子的人。

    橘子树没有人高,站着就能够到,张瑶是真的来摘橘子的,她出宿舍前,那三个妮子就跟她说好了,每个人都要。

    这次出来,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咔嚓咔嚓声从张瑶手里的大剪刀上发出,她专心的剪橘子,没注意后面的两个人。

    戚丰专门挑坑坑洼洼的橘子摘,在他吃过两个酸到滴尿的橘子后,相信了张瑶说的那句话,还真是得碰运气。

    接下来都是戚丰先剥开橘子尝,酸的自己吃掉,甜的给青年吃。

    黄单要剪橘子,男人递过来橘子时,他一下没拒绝,每次都是张开嘴去接。

    戚丰环顾四周,确定张瑶不在,就把下巴抵在青年的肩头,“腰还疼吗”

    黄单说不疼了,“就是有点发酸。”

    戚丰闻言就伸手去给他揉揉,觉得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不得劲,就把手伸了进去。

    有的人体质偏热,到了冬天,手脚心都是热的,戚丰就是这种人。

    黄单感觉男人的掌心比自己身上的温度要高,他裹着羽绒服,还没有对方露在外面的手暖和,“你别揉了,一会儿小瑶就会过来的。”

    “不怕,咱又没做什么。”

    “”

    手都伸到外套里面去了,还没做什么。

    黄单把大橘子丢进桶里,站在原地歇会儿,“真别揉了,你揉的我想上厕所。”

    戚丰笑的人畜无害,“上吧,叔叔帮你把风。”

    黄单说,“然后你再就地跟我做爱。”

    戚丰的面部抽搐,他摸了摸青年的脸,“这都被你猜到了,真了不起。”

    黄单的脸被摸的有点疼。

    天冷了,男人的手摸上来时,好像更粗糙了些,像小石头子,被开水烫过的那种。

    冬天尿多,这话真不假。

    黄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找了个地儿方便。

    戚丰说是给他把风,就真的那么做了,等他解决完了,就凑了上去。

    橘子园很大一片,张瑶在西边,等她剪橘子剪累了,叉着腰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附近就她自己。

    “哥”

    没回应。

    “戚大哥”

    还是没什么回应。

    张瑶吞了口唾沫,提起白桶就跑,边跑还边大声喊,她把嗓子喊的快哑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兜里揣着手机。

    “张瑶啊张瑶,你是不是出门忘带脑子了”

    张瑶鄙视完自己,就拿手机给她哥打电话,“哥你在哪儿呢不会是跟戚大哥一块儿先回去了吧”

    那头的声音里带着轻喘,还有点哭腔,“没回去,你别乱跑,我来找你。”

    说着就挂断了。

    张瑶一愣一愣的,怎么回事她怎么听着那声音,觉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吃了半个橘子,张瑶猛地一下就想起来了。

    她差点被嘴里的橘子噎住,不会吧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哥怎么会发出做那种事的声音

    张瑶拍拍自己被风吹干的脸,她嘀嘀咕咕,“醒醒,快别胡思乱想了。”

    半个多小时左后,黄单出现在张瑶面前。

    张瑶不动声色的打量,哥的眼睛红红的,湿湿的,鼻尖也是红红的,唇上有浅浅的印记,像是被咬过的痕迹。

    她再把余光移到戚丰身上,看起来倒是没有异常,衣服裤子都穿的很整齐,不过

    戚丰身上有一种没有得到满足的怨气。

    张瑶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把这段时间听的看的都翻出来,挑着有关联的连到一起。

    一两分钟后,张瑶的手脚都僵硬了。

    黄单蹙眉,这是男人故意的,他想让张瑶知道。

    戚丰倚着橘子树,在青年看过来时,扯起一边的嘴角对他笑了笑,很迷人,也很欠揍。

    回去的时候,车里的三人都没说话。

    黄单开的车,他的肚子都是圆鼓鼓的,吃了很多橘子。

    好在这是寒冬腊月,身上穿的厚实,不拉开拉链是看不出来的。

    回去没多久,张瑶就把戚丰约在建筑物后面。

    戚丰要的就是张瑶来找自己。

    张瑶看出来了,她眯着眼睛,“你不怕我把你跟我哥的事告诉我爸妈”

    戚丰说,“你要是会告诉,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张瑶咬牙,被说中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有种遗憾,如果能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对于她哥,张瑶只希望他过的开心。

    现在这个男人跟她哥好上了,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两个男的想在一起,就注定要面对外界的舆论压力,还有亲朋的异样目光。

    “什么时候的事”

    “夏天还没过去的时候。”

    “真早。”

    张瑶哼了声,“我哥就这么被你骗走了”

    戚丰揉揉她的头发,“你说错了,是我被你哥骗走了。”

    张瑶撇嘴,“你会对我哥好吗”

    戚丰说,“当然。”

    张瑶吸鼻子,“能好多久你家里要是反对,你会不会就放弃我哥”

    戚丰笑道,“你哥是我的家人,我会一直对他好,永远都不会放弃他,这样子你可以放心把你哥交给我了”

    张瑶的脸一红,“我哥都是你的人了,我不放心有什么用。”

    她想起来了什么,“你们会结婚吗”

    戚丰说,“明年的事。”

    张瑶一怔,“这么快啊,好吧,你们想好了就行。”

    她吐出一口气,像是卸掉一块大石头,“嫂子,今天你说的话我可都记住了,要是你敢对我哥不好,我肯定带他走。”

    等人走了,戚丰还在原地,“嫂子听起来没那么别扭。”

    黄单从戚丰嘴里听说了他跟张瑶的谈话过程,没露出多大的意外,猜到了。

    那两桶橘子有一桶都被张瑶带回了学校,丢到箱子里沉的要死,橘子其实很便宜,她非要带,说是答应了的。

    年后,黄单跟戚丰离开j市,他们换了两个城市,最后在a市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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