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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之夜,青州城街头到处是郎情妾意的男男女女,恩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沈流年可就没那么好命。

    世人都知道,她夫君商沉属意的人是她嫡姐沈千兰,可惜沈千兰嫁给了三皇子为侧妃。

    当年有个道长口口声声说沈流年的八字大吉、利于侯府,老侯爷这才便逼迫儿子娶了她——刺史府庶女。

    成亲之夜,商沉和衣而睡,第二天就离开青州去上京城赴任,将沈流年撇在了青州老家。

    商沉这一走就是两年,青州城里的人谈起这事儿都为沈流年觉得惋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才十五六岁就开始守活寡了,既要伺候公婆,又没夫君怜爱,都说养儿防老吧,孩子她更是没指望,估计要孤独终老。

    沈流年自己倒是不以为意。

    夫君不在,她一个人更自在,婆母身体健康,不用她掌家,平时也不怎么管束她,吃喝不愁,快活的很。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无聊,所以今夜她生母赵姨娘约她出来得意轩饮酒,沈流年就没拒绝。

    得意轩这地方是南风馆,说白了就是相公馆子,青州城富庶,民风又开放,这种地方不少。

    沈流年之前也跟人来过,每次只是享受美酒佳肴,看看赏心悦目的男人抚琴舞蹈什么的,出格的事她们不敢做。

    “阿年啊,你夫君都离家两年了,你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赵姨娘恨不能把自己的脑子给女儿安上,每次说起这事都是一脸苦大仇深。

    论长相,赵姨娘绝对是没的说,年过四十了仍旧是雪肤红唇的美人胚子,可她的性子成天上蹿下跳的,跟沈夫人那端庄温柔的形象一比较,就显得低俗不堪,所以早早就被沈刺史厌弃了。

    赵姨娘却觉得自己不得宠和女儿有很大关系,若是她在夫家得脸,自己多少也能沾点光。

    “我着什么急?”沈流年边悠闲地磕着瓜子,边观看楼下的男人表演剑舞。

    “我看你是在那个什么仙山把脑子给修坏了!”赵姨娘兰花指一点女儿的额头,“这男人出门在外,不出三个月肯定要纳妾,商沉现在走了两年了,指不定屋里的美妾……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纳妾就纳妾呗,管他呢,”沈流年喝了口茶,吞下瓜子,“侯府反正不会短我的吃食。”

    她也不担心商沉休妻,她的八字就是护身符,四柱全阳、有利侯府的八字可不是那么容易寻到的。

    赵姨娘看着女儿这混吃等死的模样,只觉得闹心:“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说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我当年要是像你般没心机,哪能生下你?”

    赵氏最喜欢炫耀她当年的英勇事迹。

    当初沈夫人有孕,沈伦耐不住,和当时还是丫鬟的赵姨娘同了房,赵氏也机灵,用钱收买了送避子汤来的嬷嬷。

    沈夫人当时忙着自己保胎生子,也没空料理她,一直瞒到了七个多月,等发现的时候已然晚了。

    赵氏如愿以偿生下沈流年被抬了姨娘,这些年来沈伦没再纳其他妾室,沈夫人也给足了她面子,赵氏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沈流年是个女儿,不然她的地位应该还能再往上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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