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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轻他在上京孑然一身,当然是拼命三郎,下官在上京有家呢,”韩侍郎委屈地说道,“再说了,言轻拼的是个前程,他想升官想疯了,我就赚那点俸禄……”

    “罢了,懒得说你。”周林深小眼一眯,继续自己看卷宗。

    这两日商沉从青州和东都送来的卷宗到了,老头看了直冒冷汗。

    青州和韵院的案子就不说了,不久后余家又出了个“人彘”案,死者惨不忍睹,已经让地方上恐慌起来,东都那边也出了人口失踪案,二十来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连个鞋印也没留下。

    余家大房的老爷在上京是三品大员,他老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把朝堂闹得,圣上就把压力给到了刑部。

    东都那边消失的人说是与一艘妓馆的花船有关,细查起来,线索隐隐指向已故的大皇子,可周林深凭着几十年的经验,已经从商沉写的卷宗里看出点名堂了。

    “周大人。”

    老头正在琢磨,忽听见大堂门口传来一个春风和煦的男子声音。

    眼下正是天气回暖的春天,这位玉树临风的矜贵男子往门口一站,让冷冰冰的刑部大堂都瞬间有了色彩,他迈步进来时仙气飘飘,衣袍所卷到之处都如莲花盛开。

    “睿王殿下!”周林深连忙朝韩侍郎使了个眼色,拉着下属一起朝谢玄作揖行礼,“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刑部来?”

    二皇子当初对政务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上京的时候就从未来过刑部,后来被贬去东都之后听说更是整日风花雪月,没听说干过什么正事,今日突然造访刑部实在有些不寻常。

    “这位是?”谢玄瞥了一眼旁边穿着绯色官服的男人。

    “是刑部侍郎韩义。”周林深引荐道。

    “下官韩义拜见殿下。”韩侍郎恭敬行礼。

    “你们刑部不是还有一位商侍郎?”谢玄目光移开,开始四处打量。

    “啊是有,”周林深反应过来,问道,“殿下认识商侍郎?”

    “本王认识他,他不认识本王。”谢玄走到书桌边上,随手拿起一本卷宗翻看。

    “……”老头又问,“那殿下是来找商侍郎的?商侍郎在青州老家呢!”

    “何时回上京?”

    “这个……”周林深一脸诧异,从未听说商沉跟二皇子还有什么交情,“下官前几日去信催促,眼下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可有带家眷?”

    “听说没带。”老头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言轻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来上京就是为了挣前程,说是……带了家眷不方便。”

    “知道了。”谢玄合上手里的卷宗,勾了勾嘴角道,“今日打扰周大人,本王回去了。”

    待睿王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门外,韩侍郎凑过来,望着门口道:“大人,你和言轻最近是不是和永王走得太近了?睿王殿下分明是来敲打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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