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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今天来得早,天色还未全暗,两人一边看着河上风景,一边吃河鲜,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忽有一艘黑色小船快速从船头横插过来,还在大船船头上“咚”的撞了一下。

    “去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商沉转头朝离迅使了个眼色。

    他开始以为是谢玄派人来恶心他,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以谢玄的排面,应会直接开一艘更气派的画舫过来恶心他,何必弄一艘寒碜的小舢板?

    “是。”离迅“噔噔噔”跑下楼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个内侍模样的人上楼来。

    “商大人!”那瘦瘦小小的内侍一看到商沉就“扑通”一声跪下,“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家侧妃娘娘昨天小产后就落红不止,怕是有些不好。”

    商沉皱了皱眉,这内侍是他当初放在沈千兰身边望风的:“请医者了没有?”

    “昨天回王府就请了,”内侍回答道,“可医者说,沈侧妃昨天小产后受了惊吓,又颠簸下山,所以……怕是抗不过去。娘娘说,想见您最后一面。”

    沈流年停下吃喝,拿帕子擦了擦嘴:“既然是她找你,你就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

    商沉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你姐姐?”

    “不必了,”沈流年果断抽回手,“从她推我下马车时起,就已经不再是我姐姐了。”

    关于人心,她虽然有很多地方不懂,可也知道不能当冤大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能处的姐妹趁早算了。

    “那你等我,我随他去看一眼,”商沉站起身,又回头解释道,“毕竟当初是我送她来的上京,总不能见死不救。”

    “嗯。”沈流年头也没抬,吃着碗里的食物,“不用担心我,我边吃边等你回来。”

    商沉走后,沈流年瞬间没了胃口,甚至觉得方才吃进去的食物堵得慌,趴到船舷上呕了两下。

    “少夫人,”她今日没穿男装,独自趴在船舷边上的样子十分可怜,离迅给她端了碗水来,“可要回船舱里去休息?”

    “不回去,里边闷得慌。”沈流年抬起头望着漆黑的江面,觉得江风有些凉飕飕的,忽然眼睛一亮。

    只见一叶扁舟划破漆黑的水面而来,船头站着一位身穿白色交领道袍的俊朗男子,翩翩衣袂被江风吹起,衬得他整个人仙气飘飘,如同悬空飘在水面上。

    小船上无人摇桨,谢知言似乎什么也没做,就让小舟轻快地凌波而来。

    “二师兄!”

    谢知言脚步轻轻在船板上一点,身体像没有重量一般飞起,无声落在了画舫一层,又抬头招呼楼上的沈流年:“下来!我带你放灯玩!”

    沈流年立刻颠颠地跑下楼,看见谢知言又有些迟疑,在楼梯上歪着头打量他:“我看看你的脖子!”

    谢知言轻轻一笑,松了衣领,光洁白皙的脖颈上空无一物:“你这小丫头,总算看出点什么来了?”

    “二师兄!你早就知道我被人骗了,为何不告诉我?”沈流年冲下楼,委屈地抱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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