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离开曹传志的别墅，回到自己别墅客厅之后，曹川眼神却不由一阵阴冷。
因为刚刚那一番父子对话，在外人看来，或许非常正常，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对自己儿子的关心。
可身为一个熟读原着的穿越者，却完全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进行理解。
那就是，曹传志在旁敲侧击，打探曹川最近这段时间的真正收获。
比如说他先问曹川准备怎么处理《青囊书》，然后引出后面的问题，赵蒹葭来拜访，曹川有没有办法处理赵老的病情，这其实就是在打探曹川有没有可能搭上赵家的线。
再比如他由秦倚天拜访，引出上次曹川在成华大道上救下夏无医秦倚天母女的事，也是在打探曹川如今和夏无医、秦倚天母女的关系。
还有后面曹传志似乎随口一提的，李云飞有没有跟曹川道谢，同样是在打探李家有没有因为秦倚天夏无医母女的事跟曹川结下善缘。
曹传志每一句看似关心和随意问话的背后，其实都是在打探曹川的底细。
所以在跟曹传志对话的时候，曹川也非常小心的基于曹传志可能已经知晓的一些情况，选择性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
比如，他虽然对赵家用了拖字诀，但是事实上，他有把握在熟悉《青囊书》后缓解甚至治愈赵老的病。
再比如，他在救下夏无医、秦倚天母女后，确实将这份人情用在了治疗叶霜儿的心脏病上。
可事实上，他和夏无医、秦倚天母女的私交依然不错。
还有他跟李云飞、李剑锋之间的关系……
不过，即便如此，想来以曹传志的城府，也未必会真的信。
而且他今天既然忍不住来旁敲侧击了，那自己也不能不防。
想到这里，在沙发上稍微思索了片刻过后，曹川便再次招来了何大春。
“大少。”
何大春再次进来的时候，明显气色好了不少。
曹川当即也没有急着安排事情，而是观察了下他的气色后道，“已经按我说的方子抓药了？”
“嗯。”何大春连连点头，“药方非常神奇。”
“我才喝了一副，腰椎那一会儿就不疼了，而且浑身暖洋洋的，很舒畅。”
“大少您昨晚所得的《青囊书》看起来确实非常神奇。”
“有效果就好。”曹川微微点头，“记得早晚各一次，坚持一个星期。”
“好的。”何大春连忙应声，“大少您这次喊我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曹川再次点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去暗中帮我处理下。”
“大少您吩咐。”何大春挺直腰杆。
“去替我暗中盯着‘老鬼’。”曹川眼神微冷，“我要知道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一举一动。”
“他每天什么时间，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都要一清二楚！”
“老鬼？”历来对曹川的吩咐没有任何疑问何大春脸色一变，“曹少，这不是您父亲身边最忠诚的几个亲信之一吗，这……”
他在曹家多年，对于早些年曹传志还执掌曹氏集团时的一些亲信，都不可谓不熟悉。
而老鬼，正是当初常常出现在曹家庄园中的曹传志亲信之一。
此人具体什么来历何大春不清楚。
不过听说他搞情报很有一手，之前一直充当着替曹传志收集一些隐秘情报以及传话的工作，这么多年来都很受曹传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