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
韩澈这三个字击溃了裴聿的所有心思，他心情从云端跌入尘埃，一瞬间双重情绪的转换让他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就那么难查到？”裴聿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能力和裴家的实力了。
一开始他没有太上心，查不到也就不说了。如今他倾尽所有能力，可还是查不到，这简直太诡异了。
韩澈也是想不通，他这两天基本把同圈层的豪门大家都查了一遍，就是没有查到哪家要联姻。
“要我说何必浪费人力和财力，直接去姜家询问不就知道了。”
这话说得不假，是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可也是最难的办法。
若姜家愿意告知那没问题，若姜家不愿意告知，那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总不能强迫姜家人吧。
“你觉得姜家人会老实交代吗？”裴聿反问。
他不确定，想问问韩澈，毕竟韩澈对人情世故这块拿捏得比他好。
韩澈也是沉默了一瞬，他也不敢保证。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把裴家小少爷的身份亮出来的话，他们会说实话。”
裴聿：......
所以说他打拼多年，还是不如裴家少爷这一个身份？
没错，人就是这么现实。
“别纠结了，再纠结姜姣都跟人入洞房了。”韩澈知道裴聿不想靠裴家，可眼下不是他装清高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句话对裴聿杀伤力挺大的。
想到姜姣另嫁他人，那撕心的感觉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裴聿拿起车钥匙奔下楼。
韩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还没全，但是差不多了，你不放心可以多准备些钱。我去姜家跟你汇合。”
“好。”裴聿挂断电话，打电话给裴砚。
裴砚正在陪姜姣跟家中长辈敬酒，手机倏忽响起，他点头跟长辈表示歉意，带着姜姣到一旁，示意她坐下歇会，他接个电话。
姜姣点点头，示意他去忙。
裴砚走到无人处，让佣人拿蜂蜜水给姜姣。
“少奶奶。”佣人端来蜂蜜水，姜姣眼眸一亮，视线不自觉追随到裴砚身上去。
怕她独自面对裴家人会尴尬，他打电话时将她一并带了出来。知道她喝了一点点酒，又让佣人拿来蜂蜜水。
裴砚和裴聿能不能不要这么暖心，她利用了他们心里真的会很愧疚。
察觉到姜姣的视线，裴砚回眸朝她笑了笑，示意她歇会，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了。
姜姣挤出一抹僵硬笑来，默默转开目光。
裴砚不在意她的逃避，不求她一下子就爱上他，只求她慢慢动心。
“喂？”裴砚说话。
裴聿一应，“给我打点钱。”
他身上有钱，可他怕不够，他怕不够带姜姣离开姜家。
“好。”裴砚并没有询问裴聿要钱做什么，也没有问他要多少钱。
裴聿开口定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身上的钱不够。
挂断电话，裴砚打电话给银行，从他账户上拨一半钱到裴聿账户。
不够打电话。他发短信告知裴聿。
挂断电话，裴砚来到姜姣身边，“脚疼吗？”瞧着她微屈下身，脚斜着置于地面，他温柔问询。
姜姣收拢脚回来，“不疼。”就是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