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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生气的话,但在苏妗听来却是嘲讽。

    “季总既然康复了,就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吧。”苏妗道。

    “什么事?”

    季时彦移了过来,贴近她巴掌大的小脸。

    苏妗想躲,却被他捏住下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季时彦又问。

    苏妗在他手里想了想。

    两人之间还剩什么呢?

    接上他失忆前的正轨,他们应该去领离婚证。

    不过这一步,季老爷子已经帮他做了,他们就剩分道扬镳了。

    “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和你交接工作。”

    说完,苏妗就要掰开他的手。

    男人的手硬得像螃蟹钳子一样,苏妗试了好几次都掰不开,她有点恼。

    脾气上来,张嘴咬向他的虎口。

    季时彦不为所动,还笑了起来:“又撩拨我。”

    “没看见我在生气吗?谁撩拨你!自作多情的家伙!”苏妗愤愤道。

    “你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是在撩拨我。”

    话落,季时彦吻下去。

    要是就这样老老实实让他吻,事后他肯定会说自己轻浮。

    苏妗当即反抗,不让他亲。

    但她越不给,他就越想要。

    慌乱之际,苏妗摸到包里的离婚证,二话不说掏出来,啪地打他脸上。

    “季总请自重,咱们离婚了。”

    季时彦松了手,愣愣地看着她手上的本本。

    “离婚?我什么时候和你离了?”

    苏妗庆幸这两天记性不好,昨晚回去忘了把离婚证放起来。

    “给我看看。”

    季时彦伸手就要去拿。

    苏妗忘记了离婚证里夹着验孕单,此刻那份他要当爹的通知书已经露出一个角。

    她想起这茬,心里涌起骇浪,马上蹬了一脚,椅子往后划去,她和季时彦终于拉开距离。

    “这不是你一直想给我的吗?你爷爷给你办好了,你谢谢他吧。”

    苏妗赶紧把离婚证收好,不理季时彦快要迸出火花的眼神,起身就走。

    走到会议室门口,江绶正在擦手。

    苏妗道:“江助,谢谢你这些天的保护,你老板回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江绶:……

    这是要和季总割袍断交的意思呀。

    顾听南就在会议室门口,见她往电梯间而去,他赶紧跟上。

    走进电梯,苏妗顶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听南,扶扶我。”她声音有点娇。

    “怎么了?”顾听南赶紧靠紧她。

    “没吃早饭,脚软。”

    计划一早做产检,得空腹,谁知竟然被这事给耽搁了。

    顾听南索性将她抱起:“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可得撑住哦,我还等着做舅舅呢。”

    “季总……”肖勤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快把电梯门盯出洞的老板。

    “我什么时候领的离婚证?”季时彦声音很冷。

    这事肖勤不知道,但江绶清楚。

    他赶紧说道:“昨天老爷子相信太……苏小姐要对您的孩子不利,让她和您离婚,苏小姐当时是不愿意的,后来老爷子就用特权把你们的婚给离了。”

    季时彦半眯了眯眼睛,抬脚就走。

    不是去追苏妗,而是去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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