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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的辉光微亮,将南阳王内血腥的场景暴露无余,清晨的冷风吹拂,好似也吹不散这浓重的血腥气息。

    南阳王府满门皆灭的消息一出,偌大的皇城,顿时动荡。向来热闹的街道人流稀少,零散而过的马车也是极速前行,可谓惶恐不安。

    外界不管如何,也侵扰不到此刻正面临着更大的麻烦的姜知知。

    “娘我困,我就再睡亿会会儿。”

    姜知知艰难的睁开眼,声音都带着困倦。

    【家人们,谁懂啊。】

    【我,姜知知,当朝皇帝的嫡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竟然连睡个懒觉都不行。】

    【我的娘勒,看外面应该才刚刚天亮吧,你就把我叫起来了,你真的忍心吗?】

    “不行!”

    答案很明显,舒怀音忍心。

    姜知知豁然睁大困倦未消的眼眸,像是蒙了层微光,犹如繁星,哆嗦着嘴皮道:“娘,你37度的嘴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你快收回去,我就当你没说。”

    又是没听过的怪言怪语,舒怀音好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好了,今天是因为要回家,所以要早起一点。知知要是困了,待会儿我们到马车再睡一会。”

    【回家,是回舒家吗?】

    “娘,我们是要去外祖父外祖母那吗?”想着,姜知知便问了出来。

    舒怀音点了点头:“嗯,这次回去,也是因为想带你见一见你大姑。”

    “我大姑?”姜知知眸中闪过疑惑。

    “对。”

    谈及此,舒怀音向来娇好的面颊不免有些哀伤,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相见遥无期。

    在姜知知出生前,她十年里几乎都没回来过。也是在姜知知出生后,她才逐渐和家人有了越来越多的交集。

    精致的车撵势离皇宫大门。

    一通折腾下来,姜知知也没了困意,正缠着舒怀音问的问题。

    “娘,大姑她是什么样的人呀?”

    提起舒澜时,舒怀音的脸色有些忧愁:“你大姑她从小到大最是顽皮,寻常的男孩,都没有像她那样过。”

    “爬树掏鸟、舞枪弄棒……像生错了性别似的。”

    【这有什么不好,爬树掏鸟诶,要不是娘天天盯着我,我保证皇宫里的鸟窝,绝对剩不下来一个蛋!】

    想到姐姐幼时,带着自己玩闹,她几乎是姐姐看着长大的,舒怀音唇角便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旋即又是黯淡,叹道:“如此性格虽好,天真烂漫,无拘无束,但于外人眼中,便是离经叛道,没了规矩。”

    “你姑姑她啊,自打有了夫婿,嫁入夫家,便像换了个人似的。”

    “但娘知道,其实……”

    说到这,舒怀音几经哽咽:“其实是因为她那妯娌没少在暗地里编她瞎话,笑她不似女子,行为粗鄙。”

    久而久之,心再大的人也受不了!

    【谁?哪个恶毒炮灰竟敢欺负我大姑姑!】

    姜知知脸蛋一鼓:“娘,你跟知知说,究竟是谁欺负大姑姑,我找裴太师去。”

    舒怀音勾唇冷笑:“此等小事,何须他人。”

    【哇,娘亲好酷!】

    姜知知灵动的杏眸泛起点点星光。

    母女俩交谈间,马车缓缓停在舒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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