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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迹刻好后,楚安澜扭头瞧了一眼,不算满意:“楚骁岩你没吃饭么?你能不能用点力?这么浅的痕迹,风吹两日便没了。刀给我,我自己刻。”

    “首先,我这叫短剑,不叫刀。”楚骁岩冷笑:“其次,我的手为何使不上劲,你不知晓么?”

    “你不会要讹我吧?”楚安澜往后退了一步:“昨夜可是你先动手打我,我才将你手摔脱臼的。再说,我当场就给你掰回去了。”

    楚骁岩沉默。

    廖芙庾闻言,担心地看向楚骁岩:“夫君,你的手脱臼了?那你昨夜还……”

    抱她进浴桶。

    楚骁岩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淡地凝视着她。

    廖芙庾瞬间闭嘴,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我去取毛笔来,再给刀痕上一层墨汁、留个显眼的色吧。”

    说着,埋头出了画舫的房间。

    楚安澜似笑非笑:“昨夜?”

    楚骁岩瞪了他一眼:“昨夜,你将我扭打至沟渠里,还将我价值千两白银的衣袍撕坏,又将我的手扭脱臼。你是要赔我么?”

    “赔你一脚,你要要不要?”楚安澜问。

    楚骁岩从他手中抢过短剑,放回剑鞘:“与你相识一场,属实三生有幸。”

    楚安澜笑:“彼此彼此。”

    两人不仅拌嘴,还像幼童般互相做鬼脸。

    叶宛卿在一旁看得好笑。

    笑过之后,又想起楚骁岩的前世,以及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叶宛卿笑不出来了。

    很快,廖芙庾取了笔墨来。

    叶宛卿接过:“我来吧。”

    她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后,认真地在刀痕上描画。描画完觉得不够,又提笔在刀痕旁落下两个字。

    高的刀痕旁,落下个“澜”字。

    低的刀痕旁,落了个“卿”字。

    楚安澜见状,问楚骁岩要了短剑,拔剑出鞘,一笔一划将叶宛卿写下的两个字刻出来。

    “再添个日期么?”叶宛卿问。

    “好啊!”

    两人并肩站在船柱边,一人写,一人刻。

    明媚的春光里,清风穿过画舫,将两人衣衫和发丝吹得缠绕在一起,温柔而又缠绵。

    廖芙庾看了片刻,羡慕地收回目光。

    余光,小心地看了楚骁岩一眼。

    作为宗室子弟,楚骁岩的相貌生得极好,身材也不差,衣袍之下的身体,线条流畅漂亮。

    可,他待她很冷。

    成亲后,她就没见他对她笑过。

    廖芙庾吸了吸鼻子,收回视线。

    忽然,就听耳边传来楚骁岩冷淡的声音:“受凉了?”

    廖芙庾受宠若惊地扭头:“你是在关心我?”

    楚骁岩讥讽:“莫非,这里还有别人能让我关心?”

    廖芙庾愣了一下,冲楚骁岩笑:“我没有受凉,只是鼻子有些许不舒服而已,无碍。”

    “嗯。”楚骁岩收回目光。

    廖芙庾想了想,小心开口:“夫君,我们在临安城买座宅子,好不好?卿儿说,她想在这里买座宅子,且帮我也买一座,以后我们老了,一起来这里住。但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想自己买。”

    楚骁岩冷淡地看向湖面:“金都那么大的宅子,还不够你住么?西魏皇室有规定,宗室子弟及其家眷,不得随意离京长住。”

    廖芙庾开口:“可是……”

    “你要牵连端王府么?”楚骁岩问。

    廖芙庾失望地闭嘴。

    她一抬头,就见,叶宛卿正探究地看着楚骁岩。

    离开画舫前,廖芙庾道:“我的衣衫和妆容有些乱了,想先整理好再出去,你们去外面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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