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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安宁捧着那些书看得如痴如醉,大部分知识内容都是爷爷讲过,她已经熟练掌握。

    初中往后的内容,就有些吃力了。

    她想着,到时候找甜甜姐她们去问问,先学好基础,回头再去报名上学。

    霍甜甜苦着脸,皱成了一朵。

    “小安宁,别的事好说,这学问的事儿你可真别问我。”

    “出学校那一刻,我就把全部的知识还给老师了……”

    林安宁又看向李芬,她也憨厚的笑了。

    “林同志,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不会。”

    见林安宁有些苦恼,霍甜甜一拍后脑勺。

    “对了,你去找我哥啊!”

    “别看他混不吝又暴躁没人性,但他学习方面还真没叫人操过心。”

    “十几岁去了部队,还能靠自学考上大学。”

    “不是我说,咱霍家,也就他一个了。”

    话没说完,就觉得后脑勺嗖嗖发凉。

    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霍深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原来我的妹妹,在背后是这么‘夸’我的?”

    霍甜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拉着李芬扭头就跑。

    “哥,我还要上工,先走了。”

    霍深也懒得去管她,缓缓走上前。

    看了眼林安宁手里的书,挑了挑眉。

    “想念书?有什么不懂的?”

    林安宁硬着头皮,指出了两个问题。

    霍深都耐心的解答,末了,还不忘叮嘱她。

    “回头再有不懂的就来找我,问霍甜甜还不如问池塘,池塘好歹还能听个回音……”

    林安宁本来还想多问两句,就被村里人叫走了。

    “林同志,曾桂华在晒谷场那边,好像是中暑了,你去看看!”

    “好,就来。”

    林安宁应了一声,看了霍深一眼。

    “我晚上去找你,你,你记得先洗澡……”

    霍深哑然失笑,抵了抵后槽牙。

    “行!”

    走出老远,林安宁才发觉自己说了啥。

    不由懊悔,她的意思是让霍深早点洗澡,别每次她一过去就看见他没穿衣服的样。

    霍深是不是误会了?笑屁啊!

    到了晒谷场,就见曾桂华坐在场边的树荫底下,皱着眉头捂着胸口。

    脸色有些苍白,边上还有一滩呕吐物。

    再过段时间就要双抢了,村里女同志干完活儿就忙着打整晒谷场。

    用石碾子把晒谷场压严实压平整,到时候方便晒谷子。

    六月的大中午,水牛都待在水底不肯起,中暑是常有的事儿。

    眼见林安宁来了,曾桂华扯了扯干裂的嘴角笑了笑。

    “咋还把林同志叫来了?我没啥事,就是中暑了。”

    边上几个婶子也跟着点头:“我们也有点不舒坦,休息会儿就好,每年都这么过来的。”

    林安宁走上前,给曾桂华把脉。

    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舌头。

    “我看着,不像是中暑……”

    一直躲在边上偷懒的田旺弟听到这话,急忙站起来。

    “你会不会看病?人都说了是中暑,每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就你能,说不是!”

    “别在这瞎搅和,赶紧把这晒谷场弄完,下午还得下田打农药呢!”

    林安宁一听,皱起眉头。

    “打农药?曾婶子,你们今儿个接触过农药了?”

    曾桂华直犯恶心,点了点头。

    “天热,我们这两天都是赶早和等太阳下山了打的农药。”

    “咋,咋了?”

    “应该是农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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