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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我没事……”

    李明生咬咬牙,想站起身,可是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说没事,这身上烫得跟火烧一样。”

    林安宁赶紧上前,仔细看了看情况。

    又拿出温度计给李明生量了下体温,快四十度的高烧。

    她赶紧拿出一颗退烧药,先让他吃下去。

    “看着是丹毒,可这病一般夏秋季节高发,这都入冬了,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老白叔,你让你侄儿这段日子别下水,小心不要蹭破皮肤,我先给他把消炎药打上,一般没啥大问题。”

    没等李老白说啥,李明生赶紧摆手。

    “那可不成,水库工程现在正是紧张阶段,一个螺丝一个坑,少了我一个人都转不活。”

    “同志,我年轻扛得住,你给我开点药,我回去吃成不?”

    “我们队长,队长的腿肿得跟啥一样,还在忙活呢!我,我咋能退到后边?”

    李老白又气又恨,咬咬牙。

    “臭小子,你就听林同志的话,好好养着,养好了再去也不迟……”

    “不成,我要回去……”

    “你……”

    眼见两叔侄跟斗红了眼的大公鸡一样,谁也不让谁,林安宁叹了口气。

    先按着李明生把消炎针打上,接着耐心道。

    “这毛病可大可小,这样,你先在这儿打针,我去夹子沟给你们家队长看看。”

    林安宁把药箱背上,让李老白看着点李明生,药水吊完了直接把针拔出来就成了。

    顶着倾盆大雨,她一路去了夹子沟。

    壶瓶镇深处大山中,祖祖辈辈的村民吃水都靠天。

    虽然近几年有的村子打了水井,解决了基本吃喝用水的问题。

    可遇上天旱,村里农作物没水灌溉,一年收成就没着落。

    上级领导关注民生,调遣队伍过来修建水库。

    这样利民为民的举动,自然得多支持。

    一番打听,林安宁到了水库大堤上临时搭建的工棚。

    大堤脚下,一行人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光脚踩在泥地里,一点一点靠人力掘出水库雏形。

    冬天的雨水冰冷刺骨,他们却丝毫不在意。

    等他们忙完准备回去吃饭,林安宁才上前打听。

    “您好,我想问问,你们工程队的江队长在哪儿?”

    前头几个队员见是个娇滴滴的女同志,都乐起来了。

    “哟呵,难得,居然有女同志找我家队长,别被吓哭了。”

    “队长,有人找呢!”

    江猛叼着烟皱着眉,一瘸一拐的挤开人群走上前。

    “谁?找我干啥?”

    “我就是江猛,有什么事?”

    林安宁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的双腿肿得跟象腿似的。

    锃亮的水泡连绵不绝,情况可比李明生严重多了。

    扫视一圈,发现周围其他同志腿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症状。

    患处一直反复摩擦破溃,难怪会好不了。

    林安宁拍了拍自己的药箱,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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