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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太监不再说话了。

    他们本以为眼前这个面相温温柔柔的小娘子不过是庭覆的玩物,未曾想她嘴皮子如此厉害。

    “恕咱家直言,小娘子心系督主,带些人与药去襄都便去了,咱也不好拦着,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耗费那许多钱粮?此事本该是朝廷该做的,与东厂何干?”其中一个老太君慢悠悠开口。

    陆瑾瑜笑了笑:“是啊,此事本该是朝廷做的,可襄都的消息昨日便传到了京城,而今到了第二日下午,朝中却毫无动静,也未见大批人马,或是救灾抗灾的粮食药物被送出去。”

    “敢问几位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皱着眉头,对视一眼。

    “按照以往惯例,本该是由皇上派遣太医院数十位太医,以及大臣前往平息灾疫,只是......只是这几日贤妃娘娘病重,皇上心急如焚,太医院的太医日日都在贤妃处留守,怕是抽不出人来。”

    “贤妃可是皇上的心头肉,为了这事儿,连早朝都罢了三日了,哪里还顾得上朝政?”

    陆瑾瑜冷笑:“是啊,贤妃娘娘娇贵,病了便是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去都是应当,远在襄都的数万万百姓算什么,与贤妃娘娘比起来,不过都是草芥罢了。”

    言罢陆瑾瑜便站起身大步离开,不再与众人交谈。

    几个太监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不对吗?皇上宠爱贤妃,那自然是贤妃重要,至于襄都的百姓......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深吸一口气,陆瑾瑜握拳将头抵在面前的墙上,竭力压下了心中的压抑之气。

    从前不明,而今她算是看出来了。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帝,是个昏君,他并不在意百姓死活。

    或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庭覆想做之事,乃是大不敬的叛逆之举,违反纲常。

    可在陆瑾瑜才不在乎龙椅上坐着的到底是谁,若皇帝是明君,那她便愿意随波逐流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

    襄都大灾,水患,人祸接连发生,难民都要逃到京城来了,分明该是要派遣太医速往襄都救灾治人的时候。

    而今皇帝竟为了一个贤妃,将太医都拘在宫中。

    早朝都不上了,怕是那远在宫中的皇帝,连如今襄都是何光景都无暇在意了吧。

    还真是......

    “娘子,马车都准备好了。”芸娘一路小跑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开口:“也按您的吩咐,查了太医院往年的卷宗,将所需草药与粮食都准备好了,即刻便可发往襄都。”

    “只是......”芸娘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借着东厂的名头从城中各个药铺处收来的草药是勉强够了,可即便如此,粮食却还是少......”

    “少便少吧,能救一个是一个,控制住疫病才是重中之重。”陆瑾瑜摆手:“郎中可曾寻到?”

    芸娘说到此,面色多出了几分笑意:“这是今日最喜人的消息了,奴家原先准备好的麻绳竟也没派上用场?”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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