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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话音未落,门便被人一脚踹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敬山怒声开口:“贱妇!你好大的胆子!!!”

    坐在床边的陆瑾梅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模样,她吓了一跳:“父亲,你......”

    见陆瑾梅在屋中,陆敬山深吸一口气,指向门外:“你出去,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

    陆瑾梅颤声开口:“父亲,母亲,母亲她还病着......”

    “你若还认我做父亲,便听话出去,若是不认,明日便随你母亲打包袱滚出陆家!”陆敬山怒声开口,语气狠厉,这意思竟是要休妻。

    大夫人闭目流泪,牢牢拉住陆瑾梅的手:“梅儿,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母亲身边,便没人了。”

    一旁的陆瑾梅吓坏了,视线在陆敬山和大夫人之间徘徊许久,最终站了起来,低着头走了出去。

    “母亲,您若是犯了错,可要好好与父亲说,父亲定会原谅你的,女儿,女儿先告退了。”

    她选择了听从陆敬山的话。

    若是大夫人真的被休弃,陆瑾梅怎么可能放弃尚书府,而去随大夫人过苦日子?

    大夫人母家已被流放,乃是罪臣之女,若是被休,便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大夫人神色悲痛,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她便有几分底气与陆敬山谈判,可如今陆长风被陆敬山支开,女儿又是如此......她已是真的无所依靠了。

    “我竟不知你是如此贪得无厌之辈,做得好一手假账,贪得这么多银子,若非那五娘搬空了你的库房,使你周转不开,这才出了错漏之处,我竟不知尚书府上下竟成了你一个人的私库!”陆敬山气得头上青筋直跳:“你告诉我,那些银子,都去了哪儿!!!”

    大夫人面如土色,一言不发地直挺挺躺在榻上。

    “你说是不说!”陆敬山上前揪起大夫人的衣领,神色可怖。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你到底还是要休妻。”大夫人忽然哭了起来:“你我夫妻多年,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吗...”

    陆敬山冷笑:“夫妻多年又如何,我陆敬山为官清正,最是见不得贪赃枉法之人,你如今是罪臣之女,又私吞府中银产,你我夫妻情谊已是到了尽头。”

    “到底是你为官清正,还是觉着我这个罪臣之女已经失了用处,想一脚踢开呢!”

    见陆敬山面色任旧不变,大夫人紧握住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她哭声一顿,抬头去看陆敬山,忽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陆敬山,我嫁与你这么多年,你想过没有,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是做个安安分分的贤妻良母吧。”

    陆敬山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妻间最是亲密,有些事,哪怕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探得一二。”大夫人笑得冷极了:“还要多谢夫君从不避讳我,叫我知道了好些事情。”

    陆敬山心下一沉,上前一步猛地掐住大夫人的脖颈:“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手中力道缓缓收紧,竟是存了掐死大夫人的念头。

    大夫人呼吸一滞,咳嗽着蹦出了几个字:“你,若是,杀了我,你干的那些事,明日,便会传得满城皆知。”

    夫妻最是了解彼此,就像大夫人清楚陆敬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一般,陆敬山也清楚大夫人干得出这种事。

    他手一松,将大夫人放开,冷声开口:“你都知道些什么?”

    大夫人本就虚弱,方才一番挣扎,此时已然晕死过去。

    陆敬山眉头皱了许久,才闭眼挥手:“来人,请郎中来......寻个嘴严地,此事莫要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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