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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延为此抑郁休学两年。回去的第一眼,他见到费林林在跟同学谈笑风生——那是他花了十几年都不曾淡忘,反而愈发为之着迷的笑颜。

    其实刚开始,他还认为费林林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不过是一介富家贵女,徒有其表。直到模考,眼看着费林林以高出他几十多分的差距高高挂在第一名。那时候他成绩还不好,刚回来没跟上进去,和她之间隔了很多个同学,后面努力追赶,还是一直被她压在

    讨人厌的艾媛坐在上面,沉下脸来再次请陆延坐下。

    两人僵持不下时,费林林伸手扯了下陆延的袖子。男人看她一眼,坐了下去。

    艾媛清清嗓子,进入正题,“费林林,你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我能理解你急功近利的心情。”她看着费林林,那双眼睛试图压迫他人,讲话拿腔拿调,“但是,你要记得你现在的主要目标是什么,你跟我保证过的,不是吗?”

    她把桌面上的药瓶推到费林林面前,并且指使佣人打开礼盒。药瓶装的是叶酸,礼盒里面是闪亮的珠宝。这是在暗示费林林抓紧时间怀孕,并且提醒费林林婆媳关系曾经是多么的融洽,艾媛以前就为费林林买过珠宝,这一切建立在费林林温顺听话的基础上。

    “很抱歉,我需要稍微调整一下我的人生计划,请您见谅。”费林林语气温和又坚定。

    “亲爱的,请允许我无礼一次,因为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你已经将近三十岁了,是你对这个年龄没有概念?还是你在以这迟来的个性特征挑战我?不要胡闹了费林林,我认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讨论的价值,请你务必跟陆延回国!至于什么实验项目,在你生下孩子之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吧。你知道的,我完全是为了你们考虑……”

    重复累赘的叙述戛然而止——

    陆延突然把那瓶叶酸丢去墙角,砸了那盒珠宝。

    他面无表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母亲。”

    后面那两个字带着满满的嘲讽。

    陆延甚至不看艾媛一眼,转头对毫无存在感的管家说:“麻烦把这位女士请出去。”

    “好的先生。”管家受过优良的教育,即使认为这么对待一名上了年纪的女士很不礼貌,但他取得了最高级的管家证书,知道陆延跟费林林是夫妻关系,陆延当然有资格指挥他。同时管家精通中文,很清楚艾媛试图以长辈的身份欺压他的女主人,他当然选择听陆延的。

    管家打个响指,高大的保安立即出现。

    陆延一边挽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母亲,你不想闹得太难看的,对吧?”

    这绝对是恐吓,艾媛看看那些高大的保安,又看看陆延,最终站起身来,“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这个时候,艾媛非常识相,她没有办法不识相——陆延是个怪物,他的出生就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痛苦,从不像小儿子那么乖巧听话,她从来都不喜欢陆延,也不认为陆延会对她手下留情,再不走保不准真的会被丢出去。

    即使艾媛认为自己现在是在帮他。谁知道呢,这个人阴晴不定。

    管家指使佣人撤走艾媛那份早餐,并且清除掉她来过的痕迹。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餐厅干净整洁,什么都没变,仿佛艾媛没有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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