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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林林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陆延那么喜欢抱她,拥抱是最好的诡计,拥抱是宣泄情绪最温柔的方法——我先抱住你,在这个基础上和你吵架,吵架是真的吵架,爱也是真的爱。

    陆延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连鸿俊,对费林林却毫无办法。

    手垂了下来,他的声音低低的:“那天晚宴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李家现在已经破产了,我会尽快让沈鹤消失,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费林林:“沈家百年世家,与其为敌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怎么突然过来这边了?想我了?”

    转移话题?这种拙劣的伎俩让陆延冷笑一声,“我来参加秦老先生的七十岁大寿。”

    被他这么一说,费林林才想起秦叔叔生日快到了,往年她会收到秦大元亲自送来的邀请函,今年没有。

    费林林从陆延怀里出来,“你来得匆忙,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延怀中骤空,跟上费林林的步伐,静静看着她,“我们还备孕吗?”

    费林林:“这种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陆延:“你两年前找过连鸿俊,想和他结婚?”

    费林林:“不想回家而已。”

    陆延想起自己是怎么逼得费林林不得不和他结婚,明明那是他十多年来不断奋斗的唯一支柱,是他最大的心愿,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他心情郁郁。

    陆延握紧手中冰凉的武器。

    走了两步,他说:“我不想分开。”

    费林林:“嗯,不分开。”

    陆延脸色冷得跟冰霜一样,“你对感情都是这样敷衍的吗?”

    费林林早就习惯了陆延的喜怒无常,微笑面对他,“我要是认真,和师兄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

    陆延是很喜欢费林林笑的,她笑起来那么好看,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言不发往外走,“别去吃饭了,跟我回酒店。”

    就算清晰地感知到陆延在发脾气,费林林也没哄,甚至有点无语,总不能要求她在被枪抵住脑门之后,还对持枪之人好声好气吧。

    回到酒店,门刚反锁上,费林林就被陆延压住。

    她想后退,后面是墙;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这次激烈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强迫,任凭费林林怎么哭喊陆延都没放过她,跟发癫的野狼一样撕扯一切。

    费林林第二天醒来时,看见昨晚丢了一地的衣服已经收拾好了,床头放了一套新礼服。她开了灯,把礼服放到一边,穿上浴袍出去。走出去才发现已经傍晚,厅里的窗帘是拉开的,陆延抱着电脑处理公务,夕阳余晖照在他脸上,那高挺的鼻梁骨在晚霞中熠熠生辉。

    陆延听见声音没有抬头,而是关上电脑,打电话叫晚餐。

    抬头发现她没穿礼服,陆延看着她,“为什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秦老的生日宴你要陪我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准备的?”

    陆延打开桌上的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件法式宫廷风复古收腰黑色连衣裙。

    陆延:“你想穿这件?”

    那件礼服是刚和连鸿俊认识那会,第一次被邀请去参加港城上流阶级的晚宴,连鸿俊给她送来的礼服。一件拼夕夕上面买的,总价五十块钱不到的劣质品。

    费林林没想到连鸿俊伤了脚躺在医院都不安分,还专门把这件衣服找出来寄给陆延,一如既往喜欢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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