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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安静异常,只剩下外面小鸟的叫声。

    在这种环境里,阮恬连呼吸都不敢。沈斯柏一旦发脾气她就会害怕、逃避,这种恐惧的情绪从十七岁延续到四十七岁。四十年的岁月并没有让她变得成熟或游刃有余,她只想逃跑。

    沈斯柏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过来,就像地狱罗刹,“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

    沈斯柏把阮恬抱起来放在餐桌上。餐桌很长,除了放早餐的地方还有很多位置。

    阮恬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身上是神色难辨的男人,她上半身被迫躺在餐桌上,两条腿从桌上往下垂落,整个人瑟瑟发抖。

    躺在餐桌上的视角完全不同于正常视角,仍是充满了宋氏美学的装修风格,躺着的阮恬一抬眼就能看见高高在上天花板,坐着的时候感觉吊灯很高,躺在餐桌上就觉得吊灯就在自己头上,松树和海棠花都倒立起来,这一切都令她不寒而栗。

    沈斯柏的吻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感,从下唇开始,再往上,往里面,带着暴力四处探索。

    阮恬根本不知道沈斯柏是听了哪句话才这么应激,这几十年他总会时不时发疯,但把这些暴露在孩子面前会让她感觉很羞耻。羞耻和抗拒的情绪达到巅峰,她厌恶极了他的津液和气息,对现在这种姿势更是深恶痛绝,于是拼了命去挣扎,“唔……放开我!”

    然而,女人的挣扎对于常年健身的沈斯柏来说只能增添趣味,心理变态的他甚至会希望阮恬的挣扎更激烈一些,这会给他一种强迫良家妇女的快感。

    两个人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沈斯柏还扣着阮恬的腰往自己身上贴,西装裤下的有力的长腿轻松将她压制,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体,他舒服极了。

    两人身体的温度上升,男人身上的六块腹肌和身下的大理石都给了阮恬一样的硬质感。

    阮恬根本无法挣脱沈斯柏,“放开我,疯子!”

    女人就连骂人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沈斯柏正在兴头上,怎么会放开呢,手沿着女人曼妙的曲线从上往下摸。

    冰凉的手摸进去那一刻,阮恬一个激灵,用尽全身力气挣扎,长手四处挥舞,餐盘被她扫到了地上。

    声音让沈斯柏的理智回笼,他停了下来,抬眸见阮恬悄无声息地流泪,沉默片刻,然后把手抽出来。

    阮恬还是两眼泪汪汪,头发和旗袍都乱七八糟,白皙修长的手臂摆在餐桌上。受了欺负无人撑腰的白兔只能默默流泪,任由温热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流进浓密的长发里,流到餐桌上。

    终于挣脱束缚,阮恬赶紧起来,从餐桌下去,一边哭一边整理衣服。

    她透过泪水朦胧的眼睛看见沈斯柏抽了张纸巾擦手,红了脸,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他手上晶莹剔透的液体很快被擦干净,面无表情把帕子扔到她身上,“别哭了。”

    帕子的款式低调不张扬,但又处处透露着精致的贵气,非常符合沈斯柏的品味,他追求内在品质和艺术性。帕子有一股烟熏木质气息,这是沈斯柏身上的味道,阮恬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它掉在地上。

    她默不作声继续掉眼泪。

    沈斯柏受不了她了,把她摁在椅子上,扯出两张抽纸擦她的眼泪,“哭什么哭,又不是没做过。”

    阮恬眼眶红红的,垂下眸不肯看他,泪水根本禁不住,一个劲往下流。

    品质再好再柔软的纸巾对女人细腻的皮肤来说也太过粗糙了,男人用劲又大,很快就把阮恬的眼角擦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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