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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现在都是二茼做主,我先问问他。”

    高二茼将家里的东西都抓在了自己手里。

    每天早上拿出一家人一天的粮食,便又锁起来。

    一段时间下来,高二茼发现自家粮食是完全够吃的。

    卢玉珍所谓的孩子长身体,不够吃,全是因为她拿去贴补娘家了。

    所以卢玉珍几次要管家权都被高二茼拒绝了。

    “怎么回事,不是你当家吗?怎么还要问妹夫啊?玉珍,你这样不行啊,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难怪高家人看轻你。”

    她哥是什么意思?是她不想管家吗?卢玉珍脸色十分难看,“哪能怪我?还不是你们闹的。”

    “那你想想办法,尽快把油送回家,我先回去了。”

    想办法?

    卢玉珍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观察了一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拿到钥匙。

    整个人都丧了。

    她的儿女看到她的臭脸,自然躲得远远的。

    饭桌上。

    “二茼。”

    “咋。”

    “快双抢了,咱要不要多烧几个菜,肚里有油水干活才利索。”

    高二茼斜瞥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嗯,那我明天去换些鸡蛋,给几个孩子补补。”

    “其实也不是非鸡蛋不可,多放些油,也是一样的。”

    “我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卢玉珍,高二茼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洗好澡就回屋躺着了。

    一连几天,卢玉珍连油的影子都没看到。

    卢二哥等不了这么久,三番五次的来催她。

    “他防我跟防贼似的,我怎么给你拿,你当我会打洞会飞啊,咻一下就进去了。”

    她是高二茼的媳妇。

    她被自己男人提防着,她的心痛谁能懂。

    卢玉珍不耐烦的催促着她哥快走。

    “好好跟他说,他不给,那你就不能使一些特殊手段吗。喏,别说当哥的没帮你,你把这个掺在他的吃食里,等他睡死过去,你就拿钥匙开门,把东西拿出来给我。我就在你们村口蹲着,你学布谷叫三声,我就会出来。”

    轻飘飘的药包犹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口。

    “哥,她是我男人,我不能这么做。”

    “那我还是你哥呢,咱俩打一个娘胎里出来,流着一样的血,你不这么做,我跟你侄子就得饿死瘦死。”

    “可……万一,这药吃了会伤身体不?”

    她可没想过当寡妇。

    而且高二茼是大队长的儿子,她怕被报复呀。

    “别怕,就是一些让他睡觉的药,对身体没啥危害。”

    即便有,剑在弦上,也必须没有。

    一整天卢玉珍都很惶恐。

    每次对上高二茼的视线就很快的闪躲开,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着‘我心虚’这几个大字了。

    “爹,娘给你拿东西吃你可别吃,我听到她跟舅舅说,把你毒死,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

    “你在哪听到的?”

    “茅厕,我在蹲坑,就听到她们在商量下药的事情,爹,你要好好的,我们可以没娘,但不能没爹。”

    有爹能吃饱,跟娘要挨饿。

    不知不觉间,几个孩子心中的天平都偏向了高二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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