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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闫云又来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大清早来,太阳落山才走。

    走的时候还会把饭做好,温在锅里,顾小果起来就能吃。

    这也让那些存了心思看顾小果笑话的人歇了看笑话的心思。

    毕竟有闫云这样身份的人当靠山,没了工作又能怎么样。

    实在气不过的,也只敢私底下酸几句。

    但很快就会被自家男人呵斥到闭嘴。

    一晃眼就入了深冬。

    整个世界都披上了霜。

    每天早上,水缸面上都会结上一层薄薄的冰。

    二牛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砸这个冰面。

    然后拿着那些碎裂的冰块玩。

    哪怕小手冻得通红也不舍得放开。

    把顾小果气的恨不得把这个逆子回炉重造。

    即便如此,二牛还是不放弃当这个‘砸冰人’。

    顾小果不让,他就偷偷摸摸地干。

    天还没亮,所有人还在睡梦中。

    二牛已经淅淅索索地起床穿衣服了。

    顾小果听见响了。

    那股火气甚至都在冒了。

    可灵魂被被子束缚在被窝里了。

    ……她根本起不来。

    罢了罢了。

    让二牛吃点苦头吧。

    吃到苦头就不敢这般嚣张了。

    顾小果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

    二牛越玩越尽兴。

    心里还在沾沾自喜,没人发现自己。

    连连玩了三四天。

    终于,在出成绩的前两天病倒的。

    浑身滚烫地躺在床上,把三牛跟大牛都烫醒了。

    三牛皱着小脸把二牛蹬去一旁。

    心想,他二哥是不是偷吃太上老君的仙丹了,跟个火炉似的。

    但……用来暖脚貌似还不错。

    三牛蠕动着身子,将脚伸到二牛的肚皮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二牛不自觉地去抱住,去汲取更多。

    然后大牛就看着自家二弟抱着三弟的脚使劲地蹭啊蹭。

    大牛阅历倒是比两人丰富一点。

    知道二牛这个模样肯定是不正常的。

    一骨碌爬起来,把顾小军喊了起来。

    顾小军迷迷糊糊的坐起。

    “咋了大牛。”

    “二牛发热。”

    “我摸摸。”

    顾小军将手抚上二牛的额头。

    被烫得一激灵。

    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

    又见他拿手探了探二牛的鼻息,“二牛,二牛,我是舅舅,能听见舅舅说话不?”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顾小军手上。

    顾小军猛地缩回手。

    然后后退。

    二牛悠悠睁开眼睛。

    偏着身子,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小军,“舅舅,我只是不舒服,不是没了。”

    他舅跟他娘果真是亲姐弟,都喜欢来这一出。

    他们三兄弟能这么健康地活到现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顾小军讪讪地笑了两声。

    “我就是好奇,你等着,舅舅穿衣服带你去看病。”

    顾小军动作很快。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也没忘记将二牛裹成粽子。

    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

    直到打上点滴,顾小军才松了一口气。

    顾小果也是顾小军回来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二牛蔫蔫地窝在顾小军怀里。

    难得声音软糯地跟顾小果开口,“娘,我想吃糯米鸡。”

    “等你病好了再给你做。”

    “我想现在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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