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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死了一个!”

    浑浑噩噩之际,一个嘎哑的声音将我的意识一点点的拉回。

    等我稍稍缓过神来,发现窗外已泛起了鱼肚白。

    “听说这回这位还是位郡主呢!”

    “啧啧啧,可惜了!”

    “待会进去的时候直接用布蒙上脸免得又被吓尿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的瞬间,我正好挣扎着坐起身来。

    两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在和我对视的瞬间膝盖一抖,而后尖叫着连滚带爬的摔门而出。

    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检查自己身上无恙后,我赶紧起身架起墨北寒。

    刚将墨北寒重新安置在床榻之上,嘈杂的脚步声便由远至近的传来。

    为首的是昨晚领我进摄政王府的那个喜婆婆,而之前那两个仓皇逃走的小厮则躲在最后面,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偷瞄着我。

    “请公子!”

    喜婆婆匆匆瞥了我一眼,便转头对小厮厉喝。

    不消片刻,一个身材奇长的白衣男子跨门而入。

    卷裹着的风,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而紧盯着我的喜婆婆急忙走过去,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公子,活的!”

    喜婆婆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被我清晰的捕捉到了。

    “看到了!”

    男子走到我的面前,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

    弯弯的眉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看喜婆婆和下人的表现,他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于是,我赶紧起身。

    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却被男子先一步制止。

    “母亲,万万使不得!”

    男子的一声‘母亲’,直接让我愣在当场。

    母亲?

    这男子看上去已是弱冠之年,比我还大上那么几岁,怎能唤我一声母亲?

    或者……他是墨北寒的儿子?

    那更不可能!

    墨北寒差两岁才过而立,哪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孩儿墨南浔,拜见母亲!”

    没等我想清楚其中原委,男子便毕恭毕敬的行礼。

    “你是……”

    仔细打量墨南浔,眉眼和墨北寒倒是有些许的相似。

    “母亲,我是两年前由同族宗室过继到摄政王府的!”

    墨南浔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拱手对我道。

    原来是螟蛉子!

    想来是有人怕墨北寒长眠不醒后继无人,这才给他过继了这么一个好大儿。

    “不必行礼!”

    回过神来,我有些谨小慎微的对墨南浔抬手。

    “母亲谦逊,但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能不懂礼数!以后儿子必定晨昏定省,给母亲请安!”

    墨南浔低着头,满眼的做小伏低。

    但我知道他对我的恭敬,仅仅是因为我活着而已。

    否则我和之前的那些新娘的下场,将别无二致。

    想到这,我故作手足无措的点头应允。

    见此,墨南浔笑了。

    俊朗的脸,更添了几分儒雅。

    “黄妈!”忽然,墨南浔望向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喜婆婆。“找几个体己、伶俐的丫鬟婆子照顾母亲,万不能怠慢了,否则家法伺候!”

    “是,公子!”

    “还有,两天后便是母亲的回门之日。虽然父亲身体抱恙无法陪伴,但咱们王府却不能失了规矩。”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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