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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摇曳,我歪着头,全神贯注地剪着一张红纸。

    不一会儿,一个鲜亮的“囍”字便跃然纸上。

    “怎么样,好看吗?”

    我举起那个“囍”字,满脸笑意地看向军师。

    “小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叫什么小嫂子,叫我小娘子才对!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边说边向军师走去,他五花大绑地坐在地上。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有些歪斜的“囍”字贴在他的胸口。

    “小嫂子,别这样!”军师别过脸,满眼的委屈。“属下……卖艺不卖身!”

    “军令如山!”我一把揪住麻绳,恶狠狠的将军师拽到跟前。“你想违抗军令吗?”

    “属下不敢!”

    “那就奉命洞房!”

    低呵一声,我作势就要撕扯军师的衣服。

    尽管我暂无精力借阴眼,但直觉告诉我营帐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墨北寒的耳目。

    所以,戏得做全。

    可我刚靠近军师,呼吸忽然一滞。

    紧接着便有热流,顺着鼻子涌出。

    嗅到腥味,我脚下一软直接栽倒在地。

    “小嫂子!”

    军师惊呼一声,便挣扎着起身。

    没等他滚到我的面前,一双手便先一步将我捞起。

    等看清抱我的人是墨北寒时,我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却大口大口的呕血。

    “大哥,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干!”

    墨北寒无视了军师,急匆匆地将我放到榻上。

    没过多久,军医赶到。

    他仔细诊断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中毒!”军医小心翼翼地看向墨北寒,“根据我的判断,中的毒与将军相同。”

    军师挣扎着,试图解开身上的绳子,同时困惑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小嫂子来这几天的饮食都是你亲自检查的,毒是怎么下的呢?”

    军医沉声道:“是的,我确实检查过,但很可能这毒是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中了。”

    "所有人都退下!

    "

    墨北寒一直保持着沉默,突然之间,他的声音变得阴郁而冷峻。

    随着众人纷纷离开,墨北寒与我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开。

    "是因为我吗?

    "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疑惑,我却选择沉默,只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沈易安!

    "

    他几步跨到我的面前,俯身而下,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双眼看到我的内心。

    "你还在为我挡煞吗?

    "

    我当然还在为他挡煞,然而,我却懒得回答。

    只要我仍与墨北寒未和离,我便依旧是他墨北寒的妻子。

    但他,居然亲手将别的男人送到我身边!

    怒火中烧,理智尽失,我的冲动难以抑制。

    我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墨北寒的甲胄,让他措手不及地栽倒在我怀中。

    “放开我!”

    墨北寒的脸色瞬间苍白,愤怒地咆哮。

    “绝不!”

    我倔强地扬起下巴,目光直视着他。

    “孤男寡女,你这是要干什么?”

    墨北寒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然而,我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我猛的俯下身,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沈易安,你疯了吗?”

    墨北寒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然而,我并未停下。

    我抬起头,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倾泻出来。

    在墨北寒耳垂上的红晕扩散到整张脸的时候,他忽然炸毛一般的挣扎着试图甩掉我。

    可我死死抓住甲胄上锋利的鳞片,任由被割得鲜血淋漓也不松手。

    似乎是嗅到了腥味,墨北寒垂下视线。

    看到我手中的嫣红,他顿时慌了。

    “松开!”

    “我不!”我任性的摇头,“我一松开你就跑了。”

    “可再不松开你的手就废了!”

    “残废了正好,那样你就得养我一辈子了!”

    墨北寒抿了抿唇,一幅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我不跑,你松开。”墨北寒软了声调,“听话,松开。”

    “真的?”

    “嗯!”

    墨北寒刻意回避了我的目光,只以僵硬的点头作为回应。

    我顺从地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松开甲胄。

    就在解脱的一刹那,墨北寒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起身。

    然而,我早有准备。

    迅速勾住他的脖颈,利用体重翻转,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

    墨北寒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尽管他体内蕴含着掀翻我的力量,却像被无形的束缚禁锢,丝毫不敢乱动。

    他的双手举起,紧紧抓住褥子,手指紧绷如弦。

    “你……你快从本王的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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