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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芍药的房间前,如烟掐着腰站在一边,懒洋洋的指了指房间,“喏,这就是芍药......”

    没等她把话说完,只见为首的男子一脚踢开了房门,两边的门肉眼可见的碎裂,想来这一脚力道不小。

    见此情景,如烟都要骂街了,“我说你们几个,在楼下打了人,来了二楼竟还拆门?还有没天理了。”

    而那几个男子却对此充耳不闻,进屋后,不顾坐在床上的芍药,直接将喝醉倒在一旁的孔瑄架了出去。

    “你们是......”孔瑄一脸茫然的看着几人。

    男子面无表情看着他,回道:“太后娘娘要见您。”

    身后,如烟依旧在骂骂咧咧的喊着,“哎,我说就这么走了,这门踢坏了谁赔啊?”

    为首的男子并没有回话,而是反手扔过来一锭银子。

    如烟稳稳的接住银子,接着拿在手里颠了颠,临了还不忘朝着几人喊,“几位大人,有空再来玩啊。”

    孔瑄被秘密带进了慈宁宫,直到被人扶到了椅子上,他的酒依旧还没醒。

    太医刚刚来为太后诊治过了,叮嘱乔嬷嬷切忌让太后动怒,可如今太后瞧着醉成一滩烂泥的亲侄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盏就要砸过去。

    乔嬷嬷连忙上前劝阻,顺势将茶盏接下,“太后息怒,太医刚刚说了,你千万别动怒啊。”

    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处的一抹腥甜,“来人,打一盆凉水来,将这逆子给我弄醒。”

    孔瑄的父亲孔澹是孔家的老来得子,他出生之时,太后在宫中已经是婉妃了,因着是家中的幺儿,孔家上下皆十分疼爱这个孩子,太后也是一样,而孔瑄又是孔澹最小的孩子,爱屋及乌,太后一直对其十分溺爱,遂养成了今日的这副模样。

    孔瑄自小调皮捣蛋,背后又有太后撑腰,即使在外闯了祸,也能安然无恙,此前京都曾一度传出一句打油诗:宁撞皇家御前马,不遇孔家二公子。

    一盆凉水浇下,还在迷迷糊糊的孔瑄立马被惊醒,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奋起一脚将端着盆的太监踹倒在地。

    “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敢泼小爷冷水?”许是不解气,孔瑄朝那地上的太监再次抬起了脚。

    “住手!”太后冷声呵斥,“逆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闻言,孔瑄脸上狰狞的表情一僵,一条腿还伸在半空中,他扭头看过去,太后正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皇......皇姑母?”

    “跪下!”

    孔瑄立马屈膝跪在地上,眼睛眨啊眨的看向太后,“皇姑母,我不是在天仙楼吗,怎么会在慈宁宫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姑母,嗯?”太后怒不可遏,拿起旁边自己不太用的拐杖,狠狠的抽在了孔瑄身上,“你父兄皆在镇守边关,而你却在干什么?逛花楼,吃花酒,好自在啊你。”

    “姑母息怒,侄儿是真的喜欢她啊。”

    “还敢跟我提那个娼妇!”紧接着,太后又抡起拐杖打在了孔瑄身上,“哀家先前给你相看的那几个姑娘,家世、模样、教养,哪个不比青楼女子强?”

    孔瑄被打的险些摔倒,但已经梗着脖子,不肯服输,“芍药她跟别的青楼女子不一样,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其他女子是好,可都不是侄儿喜欢的。”

    听到孔瑄说的那人叫芍药,太后拿着拐杖的手一顿,“你说......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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