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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垚转头走向叶行舟的棺椁,心中无奈又悲痛,“你说说,还有你,我本想着你是你们叶家最有慧根的那个,最后怎么也躺在这儿了?”

    顾垚一边擦着棺材,一边眼眶红红的,他道:“我本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大不了一辈子不动手就是,你这个孩子就是拧巴……”

    每个棺椁都擦干净后,顾垚席地而坐,将蜡烛插到一小捧土堆上,拿起地上那坛酒,打开上面红色的盖子,深深的闻了闻。

    “好酒。”顾垚转过身,在三口棺材前各撒了些酒,“清池,这酒性烈,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习惯。”

    他倚在叶知山的棺椁前,拿起酒坛轻轻碰了棺椁一下,随后仰头猛地喝了一口,“咳咳咳,兄长,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黑夜里,大雨下,唯院中的一座草棚里闪着微弱的光,仙风道骨的军师喝的烂醉如泥,送别逝去的英魂。

    姬北棠打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草棚里的顾垚,他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翌日,因着昨夜淋了雨,顾垚便感了风寒,姬北棠命人去寻了一辆马车,让顾垚在马车上养病。

    大军继续上路,朝着京都赶去。

    一场大雨过后,天渐渐有些凉了,不过好在清爽了不少。

    景煜二人添了些稍厚些的衣物,将昨日画的寻辛颜的画像贴在了离县各个角落。

    他伸手抚摸着画上眉眼如画的女子,眼神温柔缱绻,充满了思念与担忧。

    “主子。”景泗不合时宜的打断道,“这边都贴好了。”

    景煜收回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道:“走吧。”

    二人刚走不久,被贴着画像的地方便被来往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人见此女子者,赏黄金……百两?”

    “妈呀,这可是黄金啊,这女子什么来头?”

    “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可是,怎么可能会来我们离县?”

    “管那么多干什么,黄金百两啊,要是我们遇上了这位姑娘,那这辈子我们都吃喝不愁了。”

    ……

    大山里,一年纪大的老爷爷站在一处院前,朝里面喊道:“老白,燕子,你们在家吗?”

    下一瞬,一个小女孩打开门,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院外,“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些时日不回家,爷爷过来看看,正好今日爷爷打算将那天我们拾的那些东西,都拿到县城的铁匠铺卖了。”

    “好啊,爷爷你等一下,我去跟白爷爷说一声,我跟您一起去。”

    说着,燕子跑回屋里,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出来,腰间多了一个绣着野花的小布袋。

    “爷爷,我们走吧,白爷爷说,这才让我们给他带着草药,我将这些草药都记住了,我们走吧。”

    燕子爷爷轻轻应了一声,“正好你牛爷爷也去离县,我们正好还能搭他的牛车坐坐。”

    “那敢情好,这样去县城倒省了不少力气。”

    说完,爷孙二人朝着山下走去。

    就这样,赶了半天的路,爷孙二人乘着牛车,终于到了县城,这还是燕子第二次来离县,第一次还是燕子父母带她来的,可惜她的父母早早过世,只留下她和爷爷相依为命。

    燕子见到偌大的县城,心中十分欢喜,马车还未停稳,她便急着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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