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场车祸，陈煦也是在场的。
只是他被父母围在后座中间，护得滴水不漏，一点伤也没有受。
反倒是车祸以后，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智力受到了损伤。
这都五六岁了，还不怎么会连贯的说话，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平常也不爱笑不爱闹。
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发呆。
她记得上次见到他，还是年前回军属大院，去那栋老房子收拾一些老物件的时候看到的。
开车去的时候，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坪子外面，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她收拾好东西开车走了，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变。
反正给人的印象就是傻傻呆呆的样子。
怎么现在瞧着活泼多了。
会撅着屁股，在地上爬，爬完了一段路，还会自己给自己鼓掌，嘿嘿的笑着将绳子递给她的乖乖。
而她的乖乖则是一脸无奈的，叼起了他递过来的绳子，跳下沙发，在地上遛起了这孩子。
诶？
等等！！！
高淑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顿。
她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跑着追到那对对调了身份的两只跟前，将正趴在地上看着她乖乖，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小胖墩给提溜了起来。
一边无力跟人家长解释：“那啥，那啥，我家乖乖平常一般不遛人的，今儿也不晓得怎么就想着遛人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家乖乖很少遛狗的……”
好的，高淑兰发现自己越说越离谱了。
最后干脆闭了嘴。
而小胖墩发现自己逐渐远离了地上的龙彧，立马就委屈的瘪了瘪嘴，下一秒就扬起脖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声那叫一个震天。
这下。
提溜着他的高淑兰更尴尬了，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就看到龙彧叼着被她解下来的牵引绳，走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将牵引绳的圈圈重新套进了陈煦的脖子里。
哇哇哇的哭声，瞬间止住了。
“咯咯咯……”
套着狗绳的陈煦甚至还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胖手拍得那叫一个起劲。
“……”胖头鱼。
“……”客厅的其他人。
最后，还是陈老司令亲自打破了尴尬。
笑着道：“没事，你就将他放在地上，让他和龙彧玩，这孩子……很少看到他玩得这么起劲。”
这话陈老司令也没夸张。
他这个小孙子自从从那次车祸中逃生以后，就像是个不会哭不会闹的布娃娃。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发呆，好像他自己有一个世界一样。
他西医中医心理医生全部看了一个遍。
但都没什么成效。
也做好了打算，他可能会一辈子都这样了，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虽然对象是一只狗。
但他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欣慰与感激的。
“要不是不合规矩，我都想让这孩子，认你家龙彧当干妈了。”
陈老司令其实是有点迷信的。
要不是他从圈子里听说了，龙彧现在是龙家正儿八经认的养女，他是真的想让陈煦认龙彧当干妈。
他觉得龙彧是陈煦的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