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又一次弹开她，“别打扰我，乖乖待着。”
商絮的眼神更幽怨了，一动不动盯着他侧脸，在他配置药剂的过程之中，她摆动尾巴奋力蹦到他的口袋里，仰着头注视他，对他弯了弯唇角，“大人，我想待在这里。”
纪辞垂眸，神色平淡的看她，那双墨色的瞳孔在此时显得格外漆黑，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问：“001，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商絮点头，当做没听出他危险的语气，“知道，我就要待在这儿，就要黏着你，就要跟着你，我喜欢大人。”
纪辞收回视线，声音有些莫名的诡异，“记住你说的话。”
商絮问：“我记住了，那我能待在这里吗？”
纪辞道：“可以。”
“大人，你在配什么药剂？”小鲛人凑过去看，被他弹了下额头，直接弹进口袋最深处，脑袋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她叽叽喳喳的话，“为什么又弹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让我看？”
“001。”纪辞喊她实验编号的温度冷了点。
商絮从口袋里面冒出小脑袋，脆生生道：“大人，我在。”
纪辞：“闭嘴。”她是他见过最聒噪的实验体。
商絮：“……”
他怎么又嫌弃她聒噪了？！
商絮不开心的摆动尾巴，“我不要，就要和你说话。”
纪辞：“……”
他不太想搭理她，继续配着药剂，中途某个可爱且话多的小鲛人还想凑过来看，被他弹了十几次才乖起来。
可话仍是多得不行，吵得他脑子嗡嗡作响，最后实在忍不住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小鲛人瞬间变得软趴趴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连嗓音都是弱弱的，“大人……你欺负我……”
耳边没了吵吵闹闹的话，纪辞烦躁的心情逐渐好起来，待药剂配好后，他抓出口袋中的商絮，把她放回实验台上，动作带着些许他还未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商絮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大人……不要抽我的血……我怕疼……”
纪辞目光落在她小小的手上，随后伸手握住它，真的很小，小到他还没有他的一根手指粗，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将它捏断。
他道：“不抽。”
说着，他拿过一旁的针管，形状极小，是为了研究商絮而特地打造的，里面灌满了红色的药水。
找到她的血管后，纪辞缓缓的把药水注射进去，“它对你的身体没伤害。”
商絮演得那叫一个投入，无力的摆动尾巴，“那它是什么东西？”
纪辞道：“你没必要知道。”
商絮：“为什么？我想知道。”
“以后会知道的……”纪辞说出这句话的尾音带着一股难以控制的愉悦、兴奋之感，眼底闪动的暗色越来越诡异，“001，你要乖，知道吗？”
商絮发现他的奇怪之处，心底不由得啧了几声，这个世界小夫君好像挺危险的，不仅危险还无情……
可谁让他是她的人呢……
不能打不能骂，唯有宠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