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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阿宝用它来治我的伤。”

    “未曾想,竟有剩的小种落在了这破庙里。而时隔数年,生根发芽,长得如此茁壮,生机勃勃。”

    话落,裴归尘看向破庙的那扇旧南窗。

    “阿宝你看,它们长得这么好……”

    呜呜呼啸而过的林风,卷起裴归尘低沉嗓音里的恍惚和一点欢喜,送到庙墙后,蹲得腿麻的阿宝耳边。

    一想到,原来裴归尘早就发现了她的跟踪。

    她指尖几乎扣出血地,扣紧窗沿。

    突然,轰隆惊雷骤降,阿宝抬眸,清冷月色隐入云间,而呼啸的夜风里,破庙周遭的老林黑影憧憧。

    很显然是包围破庙的裴家影卫,正伺机而动。

    心生一计,阿宝揉了揉僵麻的腿,手撑着庙墙站起来。

    待推开面前那扇摇摇欲坠的破窗。

    她终于彻底对上那两道视线。

    适才隔着窗纱破缝,只隐约打量到一道沉冷的轮廓。

    此刻,她倒是看清了一身黑如墨夜行服的萧云峥,没了疲惫憔悴,显出他原本棱角分明的锋利。

    两相对视,阿宝自嘲感叹。

    摆脱了轮椅的萧云峥,本色确实锐意薄凉。

    而常言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看错他这一厘,如今难受,也是活该。

    “云峥表兄如今健步如飞。”

    “我可真高兴。”

    这一句话,再加南窗被推开。

    等同闸刀落下。

    萧云峥心沉寒渊,骤然了悟。

    那句——谁是真的?

    其实是裴归尘,故意要问。

    只为了此刻在阿宝面前,彻底撕碎他的不堪。

    偏偏,他确实辩无可辩。

    萧云峥敛眸自嘲,结束了。

    沉默里,阿宝注意到,那株嫩绿的小草芽旁边,清冷的白袍公子突然撑着佛前香案,勉强站起。

    “疼不疼?”他盯着她额角。

    她愣了须臾才明白,他是问磕伤。

    果然,他沙哑着解释道:“那群盗匪害你磕到的伤,疼不疼?”

    裴归尘本以为,阿宝会神色哀凄。

    但,阿宝却只是满头雾水:“?”

    你发疯呢?时隔前世?你才想着问?

    你怎不问?我被你困死青铜棺,疼不疼?

    阿宝心绪冷下来,唇角却故意带笑:“疼是疼的。但多亏我家皇叔悉心照顾,伤好的极快。后来我家皇叔更是从北疆特意为我寻了稀罕药材做引,请张老调配祛疤膏药。”

    “倒是灵丹妙药,药到疤除。”

    直视裴归尘的冷眸,阿宝意有所指。

    “伤,早好了。”

    与此同时,谢无碍小声问:“是麝藜?”

    “是小事一桩。”轩辕凤燃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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