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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马场,午后难得暖意。

    小元昭搂着爹爹脖颈,好奇张望:“娘亲,他们在做什么呀?”

    阿宝放眼远处,连绵的皇城马场山岭,名驹遍地,骏骨矫健,不由骄傲道:“培育天下最好的战马。”

    最终,一定能踏平北疆的蛮族之祸。

    悄然握紧拳,阿宝环顾马场,问:“北疆雪骥在何处?”

    牧丞殷勤,亲自牵来了雪骥。

    很健壮的小马驹,通体雪白,眼睛更像琥珀,流光溢彩。

    “娘亲!它好漂亮呀!”小元昭欢喜。

    阿宝鼓励道:“昭昭要摸摸它嘛?”

    小元昭好奇伸手摸它耳朵,而这北疆长途跋涉而来的小马驹,亦亲昵地嗅了嗅小元昭的小手,小马耳朵欢快抖动。

    阿宝温柔笑着旁观。

    陪驾的牧丞,却突然请示:“大白病了许久,未曾想陛下此番驾临,它竟好些了。”

    “陛下,可要瞧瞧?”

    小元昭兴奋:“大白是谁?”

    牧丞恭敬道:“回禀小殿下,是陛下往日的坐骑。”

    小元昭扭头看向阿宝,“娘亲也会骑马呀?”

    裴归尘下意识,看向阿宝。

    “公主当年练骑术,凤燃王担心烈马难降,总是推掉手中公务,陪在公主身旁,手把手地教。”

    “那时,公主在学堂,最期待的便是骑术课……”

    老嬷嬷的感叹,如冰锥扎进心口。

    而他又发觉,她的沉默里有些许的茫然。

    蓦地,她又似胸口隐痛,蹙眉难受。

    “阿宝?”

    话音未落,变故陡生!!

    白马突然发疯挣脱缰绳,冲出马厩!

    阿宝被御林禁卫护着往后速退,却见众马癫狂嘶鸣,踏过马厩栅栏,而离她最近的温顺小马驹亦骤然暴起,直撞而来。

    场面骤然混乱,马蹄践踏下遍地模糊血肉,仿若炼狱。

    而有惊无险回到未央宫的阿宝,替裴归尘包扎了左肩的重伤,却惊愕发觉——小元昭发了高烧。

    “娘亲,呜呜,昭昭难受……”

    小元昭委屈地攥着阿宝衣角,一直喊疼。

    整座太医院彻夜未眠,守在东宫。

    然而,并无皮肉伤的小太子,仍是一点点衰弱下去。

    与此同时,送雪骥进宫的北疆参领,死了。

    难道是畏罪自尽?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年关将至,阿宝一连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元昭。

    除夕当日,更是长跪启临山整日,祈求轩辕先祖垂怜,她愿用她的寿数换小元昭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但所祭清香,从中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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