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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权王将视线从满堂牌位收回,默然攥紧了阿宝手腕,“老魏叔,她是我的……妻主。”

    骤然闻言,老魏叔错愕。

    如此一身常服的小姑娘竟成了帝阳公主?那他这把老骨头该如何称呼才好?

    公主殿下?还是主母?王妃?

    下意识便要行礼跪拜的老魏叔,却见自家主公身旁的小姑娘,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再郑重地接过他手中线香,“不必多礼。此行,还请老魏叔保密。”

    为何保密?虽是满心疑惑,但老魏叔仍迅速点头。

    片刻后,入牌位时,老魏叔请出了其中一座长生牌位。

    打开牌位下的金盒,将秦骜之名补进了那卷厚厚的北疆将士们名册里。

    阿宝不解,只听黑袍皇叔解释道:“北疆铁骑的将士们,遗骸大多就近葬在了北疆雁谷关的那片墓地。但每战结束,秦氏宗祠里都会起一座长生牌位,而金盒里供奉着阵亡的将士名册。”

    闻言,老魏叔感叹道:“逢年过节的,一碗清水,一线香,总是牵挂。”

    大启储君,只跪天地君亲。

    但此刻的满堂将士神牌,阿宝跪在蒲团,以香相敬。

    良久,她看向供台上的秦骜骨灰盒。

    遗骸既是进了这秦氏宗祠,秦骜总算能和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守在一起。

    只是,仍有一丝遗憾。

    思及此,阿宝黯然看向自家皇叔,果然,他正攥住那黑剑的剑柄,用力抚过寒凉如雪的剑身。

    倘若能如秦王所愿带他回家,便更圆满了。

    盯着中间的那座秦王神牌,阿宝愈发难受。又想起,还差一人。

    待她仔细地一排排牌位打量,未见秦矜神牌时,瞬间袭来的失落更令她难受得心头泛酸。

    大启秦废后,早已被贬至庶人。

    不仅皇极殿无她一席之地,更是不被允准葬进皇陵。

    而凤燃皇叔他这些年来,暗中祭祀的那座荒山孤坟,埋葬的却是陌生死囚。

    阿宝凛然暗躇,也不知秦矜的遗骸在详细何处。

    半个多时辰后,祭拜礼毕,阿宝借用秦王府的后厨,炖了盅银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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