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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无法泄露行踪的轩辕琢,只从园子里取了银两,另租宅院。

    恰在海边,日升月落,海潮声宁静而祥和。

    自此,轩辕琢打定主意,深居简出,笔耕不辍。

    直到半年后,她终于将百年里的所见所闻,亲笔书撰,整理成册。

    而后日,恰好就是十五中秋。

    过往每年十五,都是帝都里极热闹的时候。

    火树银花,人流如织,张灯结彩,还有中秋宫宴。

    仿佛是为她的回家之程,做个注解。

    收拾了包袱,出了门,轩辕琢掂量着时辰颇有余裕,恰好楚越的八月十五亦是极热闹有趣,便慢悠悠溜达着,边咬着热乎乎的刚出炉糖粿,边猜了花灯谜,又顺便围观了茶楼的戏。

    待回到帝都时,恰好是中秋当晚。

    轩辕琢又回了趟皇城,见到了如今的大启之主。

    但,永乐殿,御榻帘里本该安歇的启帝,却比她更快出剑袭来!!

    铿锵厉响!双剑交锋而过,一攻一挡,竟是不相上下!

    蓦地,永乐殿的凛然对峙里。

    轩辕琢近乡情怯般,扫过青年启帝紧攥在手的那一柄银剑。

    锋利冷锐的剑身,而剑柄所刻的生死引,她再熟悉不过。

    “轩辕鄞,若真以命相搏,你打不过我,别浪费力气。”轩辕琢自觉身为长辈,合该爱护晚辈,更何况这还是她的曾侄孙子。“是不是,瞧着我很眼熟?提示,长乐宫那幅画像。”

    启帝自是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夜闯宫闱禁城,视御林禁卫如无物的绛裙女子。

    震撼,惊喜,还有些许——不为人道的威慑之意。

    自曾祖父,昭景帝,传下来的口谕,竟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惧怕的昭景帝,其实是博闻通达,很温柔的曾祖父。

    他还年幼的时候,常常被昭景帝抱在怀里,读书识字,练剑习武。

    尤其是每年盛夏七月,昭景帝最喜欢长住长乐宫一段时日,同他说些很多很多年前的旧事。

    而昭景帝临终时,再三嘱咐他,一定得护着长乐宫完好如初。

    “琢琢,会回来的。”

    “她一定会带着很有趣的见闻,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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