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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见得陈同恶,却是颇有种游子逢亲般的激动。

    他兴奋的直言不讳道:“家里倒无甚事,只是老娘与嫂嫂斗气,却要与我说亲,那女的长得跟张飞似的,我不大合意,便跑出来躲躲。”

    陈同恶笑骂道:“你这狗崽子满口胡言,出来躲躲,怎得躲到京师来了?这躲得也忒远了点吧?!”

    二狗像往常一样作出憨憨的傻笑,只可惜此时他的形像并不是憨憨的乡下小子,而是翩翩俏公子,只那笑容竟给人一种开顷刻的错觉,便是陈同恶这种意志坚韧如磐石的人也不由为之失神片刻,而周围一些或明或暗的眼神的主人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陷入了大脑宕机的呆滞状态。

    陈同恶隐晦的皱了下眉头,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且随我去见见你师娘,她知道你来的消息后,可是很吃了一惊。”

    二狗笑道:“我也很想念师娘呢!师傅你不知道,没有师娘在耳边读书的声音,徒儿我练功都感觉不香了。”

    陈同恶却道:“你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些个言巧语,怎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二狗却去牵了三德驴来,一边佯作叫屈道:“徒儿我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哪里油嘴滑舌了?!”

    陈同恶看着那三德驴近前,被虬须遮掩的面色却变得分外难看,低声喝道:“小子,你从哪里得来的这驴?!”

    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或者演义人物如【杨家将】里的杨延昭、杨文广,【包青天】之展昭,未来的抗金名将韩世忠、岳飞之子岳云,都有着【带御器械】的身份。

    陈同恶道:“最后半个却是那王升的儿子,唤作王进。年纪比你稍稍大些,他虽得年轻,可枪棒之术已是不俗,假以时日成就定不下于其父。”

    禁军是大宋的官方正规军,立国时大约有二十来万人,那真是一支足以横扫天下的无敌军团。只可惜经过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后,被高粱河车神连续两把梭哈在了幽燕大地上。

    二狗听得痴迷,却问道:“那最后半个呢?”

    陈同恶低声骂了几句,却展颜笑道:“那陈广确是你师娘的亲儿,老汉我的养子。那厮本事着实不差,便老汉我年轻时也有些个稍逊。这京师里的高手,其它几个我倒不甚看在眼里,只有两个半人物,便是你师兄来的也得小心应对。”

    再比如当年造反叛乱的【黄衣天王】王伦,就是一位准带御器械。那厮实力倒是足够了,只是在接受忠诚考验的时候没能撑住,终而以悲剧收场。

    这些人全都是从行伍中挑选出来的,弓马娴熟,有万夫莫敌之勇,额定只有六个人。

    在这些个武艺参差不齐的教头中,真正最出色的那一个,却唤作都军教头,意思是全军总教官。

    陈同恶冷笑道:“就你能找到甚好帮手,能敌得过禁军中的都军教头,亦或是大内带御器械?!”

    路上,二狗却问道:“师傅这般改头换面,可是在京师里有甚仇人么?”

    这里说一下。

    二狗却毫不在意,笑嘻嘻的乞求道:“师傅你说说嘛?这京师里都有哪些高手,便是我本事不济,我还不能找个帮手呀?”

    不过这些人却并不是禁军当中最强的高手,禁军中的真正万人敌式的高手,则会被选拔进入皇宫侍卫,充作【带御器械】,也就是大宋版的中南海保镖。

    他老了,自不能与那些当打的年轻人继续争锋了,身边又没有可靠的后继传人撑场面,面对那些后来者的挑衅却不得不避其锋芒,这对骄傲如他者,可说是一种极其残酷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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