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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蔡家的遮帷马车里,李清照却自生着小闷气儿。她

    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觉着自己的表姐好生讨厌,好好的探听(讹诈)机密的机会给错过了。

    不过蔡王氏自不在意自家表妹的心意,只颐气指使的教训道:“你这丫头莫不知好歹,表姐这是在救你,看人不要只看皮囊,内在才是最重要的。”

    李清照斜眼瞅着自家表姐,却是翻了个白眼,道:“表姐,你说这话也不嫌亏心。我可是听阿舅说起过,当年是哪个看着榜下的进士年少貌美,却直接绑回家中连夜拜堂成亲的?!”

    “都是洒家当年的轻狂事,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哈哈哈!”蔡王氏就像一个豪爽的江湖客,却毫无愧色的哈哈大笑道。

    只很快她就敛了笑意,却道:“阿宝!以前表姐不知天高地厚,直到如今方才明白,什么叫易得其人,难得其心。唉!以后你若有的意中人,须得谨记一点,想要得人,须得先攫其心也。”

    李清照奇道:“表姐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又不曾对甚人动心,你怕是多虑了吧。而且,这般多愁善感可不像你的本色,可是有甚事发生?”

    蔡王氏叹了口气道:“我家相公自拘了文少卿(文及甫)于同文馆,日夜搜问,款款相逼,言语间却是要攀污我那过世多年的祖父(王珪),欲窃祖父定策之功(拥立哲宗的功劳)于己身。往日我只道他才卓貌美,不想竟是个刁蜮之辈。唉!只怪我一时心瞎,竟错把枯木当了良才。”

    李清照惊讶道:“往日只听说那表姐夫有些个钻营,却还是有些才德的。他攀污外祖?应该不至于吧?”

    蔡王氏一脸哀伤的说道:“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得,却还能有假?”

    李清照闻言,却是有些个焦躁,忿然道:“表姐夫怎敢如此悖逆?他就不怕···表姐,你待如何处置此事?”

    别傻了!假的!我亲手试过那小子的本事,只是庸人一个,在石统制手里只怕连一合也走不过!若那驰马狂徒就乡下小子那点本事,何至于将门高手齐出,甚至连高公纪都出面了都拿他不住?!”

    李清照奇道:“就这么算了?表姐,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蔡王氏闻言,心中却大为欢喜,只面上却不显分毫,只苦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绦儿尚在襁褓之中,如何经得住奔波之苦!莫若我回娘家,求一求阿爹他们,看看能不能找人说情?!”

    这蔡京的家眷却都住在阖闾门外的金梁桥东,与那曹仙姑庵直线相隔并不远,只是被汴河分隔需要绕些路。

    蔡王氏心中大奇,却问道:“相公怎得早早回府,可是公事已了了么?”

    蔡王氏却大笑道:“表妹啊!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告诉你,那厮长得太妖孽,整个一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你若沉迷于他,只怕下场不会太好。”

    “高公纪是谁?”李清照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听表姐的话语中的意思应该很厉害的样子。

    蔡王氏道:“高公纪啊!高公纪是故去的宣仁高太后的侄子,将门

    李清照却嘟了嘴,道:“都是你出来打岔,否则那厮逃不出我的手心儿。”

    这蔡京此时刚刚年过半百,正是一个官员的经验、手腕、阅历、能力最黄金的时候。而且他的仪容颇为不俗,浓眉朗目,刀鼻细唇,颌下五缕美须,容貌之姿美绝非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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