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县令叹息点头：这可如何是好？！
这焦灼着，冷练如冷静开口：“既是交换，把当初和你交换的那名女子换来，一审就知道了！”
高灵灵一怔，仔细想了想，一时间没有答话。
葛全唇瓣动了动，有些着急。
“我，我就记得他当初叫那人韩兄，那个女孩是那人的小丫鬟，好像叫、叫芬儿！”高灵灵不甚确定。
人群里的王书生一愣，呐呐开口：“莫不是我们书院的韩修贤？他倒是与葛兄私交不错！”
乔县令一听有戏，连忙追问道：“你说的这人，身边可带着丫鬟？叫什么名字？”
王书生：“是带着个丫鬟，似乎，是叫芬儿！他今天请假，不曾去书院。”
乔县令欣喜，手上的签子朝李捕头一抛：“去，拿本老爷的签，把韩修贤并他的丫鬟芬儿一并带来！”
韩修贤家正在这九井镇上。因这两日有官差到书院讯问拿人，所以他家里头给他告了假。
李捕头就在他家里拿了他来。等把人带到堂下一跪，韩修贤见了面色苍白的葛全，顿时心虚起来。
经不住乔县令三两句问询，就都招了。他的丫鬟芬儿也哭着说了自己和高灵灵两人交换，伺候对方主子的事情来。
这一下子，葛全再没了先前的气定神闲，呐呐无语。
乔县令冷笑，惊堂木一拍，喝道：“万恶淫为首！葛全、韩修贤，你们身为主，强奸仆从，罪加一等，判刑三年！葛全，因你拒不认罪、狡辩频频，本官判处你杖责三十！”
葛全大惊，当即喊道：“不、不，乔大人，我有话对你说！”
乔县令瞪眼：“本官都宣判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行刑！”
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李捕头一招手，叫来两个捕快杀威棒按住葛全。
李捕头搓了搓手，挑了根好的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这才一棒子举高高，狠狠打了下去。
“啊！”
葛全大叫一声，整个身子猛地一震。
围观的百姓里叫出一声“好”来。首，喊道：“乔、乔大人，我家、我家是南京尧化的葛家！”
李捕头正待挥下第二棒，就听上首的乔县令猛地喊道：“住手！”
冷练如眉头拧了起来。
人群里那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嘴里喃喃念着“尧化葛家、尧化葛家”。突然，她眼睛一怔，目光流转，和正看过来的冷练如目光撞个正着！
是，是那个葛家？！
冷练如面容冷肃。
乔县令此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跑了下来。他冲李捕头们挥挥手，自己蹲在满头都是汗的葛全身旁，低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葛全冷汗直冒，但此时他目光中带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低声说：“葛家！帝王师，尧化葛！”
乔县令感觉自己腿上一麻，差点栽倒。
恩、恩师？！
他怀疑的眼神在葛全身上打转：“你莫不是为了逃脱责罚，故意这般说来拖延的？尧化葛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子弟！”
葛全忍痛，哑声道：“京兆府西街头的那位，是我的大爷爷。吏部的那位，是我的亲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