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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玉成鬓间隐隐生出的白发,周勋鼻头一酸,眼睛里也有些湿意。

    当初那个带着自己调皮捣蛋的二叔,现在竟也老了。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周勋哽咽道,“二叔....”

    听出来那一丝哭腔,周玉成怔了怔。

    他抬手就给了周勋一拳,“我是回部队,又不是以后就见不着了。”

    “说不定等下次回来我又往上提了几级呢。”

    “不要做这种小女儿姿态,咱们周家的男人宁愿流血也不要流泪,知道吗?”

    深吸一口气,周勋点点头。

    “二叔,你多保重。”

    “也替我给二娘还有望月姐带个好。”

    “成,我知道了”,周玉成端起酒杯,“喝完这杯酒就回去吧。”

    周勋倒尽瓶里最后一点酒,连带着也给娄晓娥倒了一杯。

    “二叔,这杯酒我们夫妻俩敬您,也敬那些和您一样为了保家卫国而驻守在边境的子弟兵。”

    周玉成神色庄重,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招招手喊来服务员买单,叔侄俩并肩出了隆盛号。

    一直看着周玉成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周勋叹了口气。

    他推上自行车,领着娄晓娥和胖崽子往家里走。

    夫妻俩都是满腹的心事,唯独胖崽子依旧是乐呵呵的。

    许是因为年龄小,她还不是很懂离别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多愁绪。

    一蹦一跳地跑在前边,胖崽子时不时还转身催促夫妻俩走快点儿。

    一家人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周勋径直躺上了床。

    看着屋顶他有点怔怔出神。

    押着胖崽子洗完脸,娄晓娥打了个哈欠进到房间。

    见周勋在发呆,娄晓娥也没打扰他,而是熄了灯躺到他怀里。

    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周勋起了个大早,顶着黑眼圈他就骑上自行车往机械厂去了。

    赶在年前,得把任务完成了,然后才能带娄晓娥去港城见父母。

    推己及人,他和周玉成一两年还能见一次面,娄晓娥就更难了。

    周勋不想让她有遗憾和内疚。

    上午的四合院里很是热闹。

    陆师傅带了自己的徒弟和女儿来当帮厨。

    阎解成也采买好了婚宴的食材。

    前院里支起了两口大锅。

    用砖头垒起的简易灶台里,柴火噼里啪啦得响,火烧得正旺,锅里的开水也在不停地翻腾。

    颇有一片喜气洋洋的意味。

    瞅瞅挥舞着大勺的陆师傅,阎埠贵端了个椅子坐在边上盯梢。

    生怕被他占去自家一点儿便宜。

    被阎埠贵看得浑身不自在,陆师傅很是抑郁,但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闷头干活。

    胖崽子是被肉香味弄醒的。

    睡眼惺忪地推开屋门,小姑娘猛然发现院儿里多了很多她之前没见过的人。

    循着香气,她摆动小短腿,巴巴地往陆师傅那边走。

    院儿里没去上学的小萝卜头们早就围在了那边,一个个都流着口水望向锅里。

    虽然现在四合院里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点,时不时也能吃上肉了,但他们的父母可没有把肉做得这么香的本事。

    站到萝卜头们的背后,胖崽子把手背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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