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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饕餮的眼神,仇璞玥冲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话说你们准备怎么把这两个带出去啊?他不是要检查吗?”27话题一转,问秦枭道。

    秦枭刚准备开口,墨寒羽先一步冷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也没有问你吗?”27依旧笑盈盈的,没有半点尴尬生气的样子。

    墨寒羽嘴唇微动,像是被气到了,暗暗咬了下牙。

    秦枭没有看他,对27道:“你问这些是干什么呢?”

    “就是好奇嘛。”27嬉皮笑脸的。

    穷奇突然睁开了眼,看向他:“他自己有办法,不用你操心。”

    27顿了下,转目看向穷奇。

    穷奇对上他暗藏锋芒的眼神,打了个哈欠,没有再说话,又闭上眼假寐。

    27深深看了眼穷奇,没有再聊关于这方面的话题。

    等到太阳落山,终于来了人。

    期间又零零散散来了几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身形狼狈。秦枭几人也散开,各自做各自的事。

    田淼坐在地上数着蚂蚁,时不时和秦云鞍说上几句。

    原本闭目养神的秦枭睁开眼睛,转目看向突然出现的三个男人,眼神淡然地扫了一眼。

    不认识。

    秦枭收回了目光。

    27号早就跑到9号那边,再次倒挂在树上来回晃悠。

    见到这三人,27一个挺身坐到树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好了,我们该走了。”凤耀山和他们打招呼。

    秦枭起身。穷奇突然跳到他肩膀上,顺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钻进了怀里。

    饕餮又缩小了体型,仅仅只有拇指那么大。尹玺晦轻而易举地将其收进袖子,隐藏起来。

    “话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路上,27围着冬沐琦啰啰嗦嗦。

    “什么时候才能走啊?导师我真的很饿,检查完后管饭吗?不会要过夜吧?但我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是过夜还不给饭那不是……”

    真的好吵。

    秦枭闭了闭眼。

    其他刚出来的人也都一脸难以形容地看着他,仿佛不能明白他到底哪儿来的活力。

    而9号好像早就习惯27的行为方式,面不改色。

    冬沐琦像是被他唠叨烦了,眉头紧皱:“你到了就知道了。”

    “啊?那到底管不管饭啊?”27好像看不见冬沐琦难看的脸色,“话说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一顿完整的饭了,好不容易出来了那第一件事肯定就是——”

    “你少说两句吧。”冬沐琦实在被他说的头疼,忍不住道,“你这几年在里面很闲吗?你看看人家都一脸愁眉苦脸的,就不能学着沉淀一下?”

    “沉淀?沉淀什么?”27莫名其妙,转目望向周围。似乎是为了验证冬沐琦说的,除了秦枭几人外,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我在里面也不闲啊,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天被吃——或者被杀?掉陷阱里?真的一点都不闲诶,导师你是不知道那里面有多……”

    冬沐琦眼神逐渐麻木,看着他张了张嘴,插不进话,最终还是闭上了。

    秦枭看了墨寒羽一眼:“他一直这么吵的吗?”

    墨寒羽显然也被念叨的有些烦:“……不。”

    凤耀山好笑地看了27一眼,似乎对他有些兴趣。

    最终,众人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望着黑漆漆的山洞,墨寒羽不知为何,皱起了眉。进到山洞,陷入了漆黑的环境中,但这些对于能出来的人们算不了什么,依旧能有条不紊地跟着冬沐琦几人。

    墨寒羽不自觉摸了摸脖颈,猛然进入漆黑的领域,他却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能直接看清洞穴中的状况。

    洞穴中温度很低,像是被寒气覆盖。墨寒羽走到某处时猛然顿住,低头看向地面,在上面看到了斑驳狰狞的血迹。也许是因为时间过长,经历多年各种摩擦,已经变成黑漆漆的颜色,和岩石融为一体。

    但墨寒羽就是能感觉到那是谁的血,洒在了这里。

    秦枭感觉到墨寒羽的停顿,微微侧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在山洞中,任何声音都会碰撞山壁后发出回音,最终被扩大。秦枭虽然声音很轻,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很清晰的。

    不过还好,那个27依旧在絮絮叨叨说什么,相比起来秦枭的声音简直不要太小。

    “……没什么。”墨寒羽摇了摇头,跨过了那道血迹。

    又走了片刻,在踏出某一步时,眼前一切都变了。

    强烈明亮的光芒险些闪瞎众人的双眼。凤耀山几人有经验,所以只是微微一顿。身后的这些人猝不及防接受到这敞亮的灯光,有几人甚至被刺激到流出了眼泪。

    墨寒羽依旧没有半点不适,他和其余人不同,并没有任何的过渡期,直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煞白的墙面将四周方方正正地包围起来,一进入这个领域,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周围太过整洁了。

    墙面一尘不染,地上铺着大块大块的瓷砖 ,头顶的白花花的一片,琉璃铺的顶,煞白的灯光从中洒出,照到每个人的身上。

    似乎是因为周围太过洁白,众人有些局促。刚从山里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染了污渍,乍然来到这干净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心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连27都停顿片刻,看看周围,没有再发声。

    这空间并不是很宽阔,约莫着有当时住宿的地方那么大,前方摆着一张方桌,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人坐在方桌四周,不知是否有意,在窄边留了个位置,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扭头向这边看来。

    “刚走一批,又来啊?”

    一个男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背倚,披着黑色的袍子,却不好好穿,帽子歪歪斜斜地塌在头顶,红色头发落到腰间,身上没穿多少衣服,露出他那小麦的肤色,健硕的胸肌随着呼吸而一抖一抖,松松垮垮挂着紫色的纱袍,上面零零散散系着些暗金色的装饰品,看上去很是华丽。

    “还好了,这是今天最后一批。”坐在他对面的紫发女人慢声道,将目光投了过去。

    女人身上的装饰和男人差不了多少,只是相较而言更加保守,纱裙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露出诱人的锁骨,就只是坐在哪儿,就能不自觉吸引众人的目光,带给人几分诱惑感。

    女人围着紫色面纱,头上戴的珠帘微微垂下,闪出金色的光芒,眼波流转,将目光停留在墨寒羽的脸上。

    墨寒羽对上女人的目光,不适地皱起了眉。

    正对众人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人雪鬓霜鬟,长长的胡子一直垂到桌子下面,眉毛很浓,整张脸皱在一起,像挤了水的橘子皮。

    老头伸手,苍白的皮肤显出:“别发牢骚了,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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