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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幽州汉人似乎早有防备,咱们南下的消息好像很早就被人泄露了!”

    “不然眼前的马城作何解释?”

    鲜卑大军中,

    魁头之弟步度根,望着眼前马城之下的防御工事眉头紧皱。

    其实他不仅感觉消息被人泄露;还感觉这次入侵幽州,从发起提议到南下寇边整个过程都不太对劲。

    首先地理关系,西部鲜卑多是入侵并州。

    而这次入侵幽州,

    起因似乎是,部落中不知何时流传出幽州汉人多么多么的富足。

    比如他们粮仓里面的粮食堆积成山,见到老鼠都不会驱赶;还将吃不完的粮食肆意酿造成烈酒,用这些烈酒治疗战场上受伤的士卒。

    城中士人平常所穿的丝绸,更是穿一匹撕一匹,用娟帛撕裂的声音作成曲乐,以白银、玉器装点房屋,就连出行车马的配饰,也会镶嵌宝器。

    可就是这么富足的汉人,守在幽州边上的中部鲜卑竟然不敢寇边,听说去岁还被所谓的幽、辽之主几句话给吓退。

    总之,

    对财富的贪婪,和对中、东两部鲜卑人的鄙视,让他们踏上了这次入侵幽州之路。

    “步度根,在我们几个兄弟里,打小就属你最聪明。”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这次南下太草率了?”

    魁头目不斜视,望着城下正在激斗的场景不紧不慢地出声道。

    步度根默默点头,回道:“是的,大兄!”

    “我感觉这次南下,就好像部落里有人在暗中推手一样。”

    “况且这个季节,汉人百姓才将种子撒在土地里,即使咱们能劫掠一番,所获也没有粮食成熟之际丰盛。”

    魁头听完,微微一笑。

    “步度根,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知道?既然大兄你知道还为什么要南下?”

    步度根疑惑地看向魁头。

    他的话音才刚落,出城搦战的潘凤立斩一员鲜卑勇士。

    魁头见状大怒,直接点了一个鲜卑人继续上前斗将。

    转而又脸色平静地对步度根说道:“刚才死的那人来自宴荔游部落。”

    步度根一愣,对魁头忽然跳转的话题还没反应过来。

    魁头这时回忆着说道:“距离和连被北地郡汉人射死快六年了吧,骞曼也长大了啊!”

    “说起来,和连是上一任单于,骞曼作为和连的儿子也有资格继承单于之位。”

    “步度根,如果你是我,你会把单于之位还给骞曼吗?”

    步度根刚想张嘴回话,魁头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当然知道这次南下,对族人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甚至我知道你所说的暗中推手是谁?”

    “可我依然要这样做!”

    “因为如果不顺应族人们的想法,那些人,就会将对我不满的部落大人们暗中拉拢!”

    “你知道我说的那些人是谁吧?”

    步度根沉默无言。

    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是谁,可不就是骞曼、及拥护骞曼的那群人吗?

    此时马城城下的潘凤再斩一将,魁头又点了一员鲜卑勇士上场。

    接着魁头神色淡然地说道:“步度根,看开点!”

    “虽然这次南下是因为那些人而起,但如果我们能大有所获,不正好增强了我在族中的威望吗?”

    “甚至还能将威望扩散到中部鲜卑,乃至东部鲜卑,那时,说不定我还能重新一统整个草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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