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想象地摇头。
白安然淡淡地说：“应该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和你同生共死的那些人，都有什么样的权限，能给出什么样的情报你都清楚。”
“……”老许面上一片死灰，“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这么做，他们为了战区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白安然挥了挥手，“等我看完这些资料再说。”
老许没要走的意思，老爹也没有。
两人都没走，老许的徒弟自然也不会走，三人就站在白安然身边，看着她看资料。
白安然把所有的资料看完，抽出来几张交给老爹，“这几个人着重调查一下吧，”
老爹接过，“是他们个人还是……”
“去银行拉流水，看看子女有没有在海外的，还有最近几年去过什么地方，全部都要。”
“是。”老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我一定要为指挥官和小鱼干报仇！”
老许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听到“小鱼干”这三个字，他又把所有的话收了回去。
小鱼干对老爹的重要性，西方战区的每个人都一清二楚。
现在小鱼干死了，老爹想报仇自然是没问题的。
可是……
老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他吸了吸鼻子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调查出结果以后，能让我看一眼。”
白安然笑道：“当然没问题。”
“你一个女娃娃，能在指挥官这个行业里立足不容易，但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独揽权利，是肯定会出事的。”老许说完就走了。
白安然望向自己手上的那一打资料，“老爹，你在做这些资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个……”老爹苦笑着摇头，“我还真没出有什么特别的。”
“他们所有人的素质，我说的是战斗素质，都太差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战斗力。”
“这也是没办法，当初我们西方战区的……”
“这和离奇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些数据都是现在的，不是吗？”
老爹一愣。
他差点就忘了。
虽然离奇消失的时候，西方战区的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但是，他们的整体素质还是差其他战区一大截。
这是为什么？
老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
“我建议给他们所有人都做个体检，看看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包括他们的家人。”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老爹也走了。
白安然终于空闲了一会。
她身体向后靠了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明天，是她决定回白家的日子。
也不知道白家那些人再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
翌日。
白安然起了个大早。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在鰙海的街道上走一走了。
再回到这里，居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码头旁边长长的海岸线，清晨的阳光就这样洒在海面上，清新的空气，隔岸的楼宇，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的美好。
白安然趴在栏杆上，手里抓着面包，喂飞来飞去的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