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幼平近乎自虐般地靠在栏杆上，看着白安然和封淮对弈。
白安然屡战屡败，却还是没有要放人的意思，直到他们两个都累得躺在地上。
夜晚的星空很漂亮。
他是干净的，端着一杯咖啡，闻着咖啡豆的香气，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惬意。
而他们是脏的，是狼狈的，却让他好羡慕。
叶幼平终于还是收走了视线没再继续看下去。
他躺到床上拿出手机，正好庄盛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摁下接听键，“庄盛。”
“西方战区现在缺一个智慧。”庄盛说，“这件事不要让白安然知道，不要影响她，我需要你找个理由回来主持大局。”
“我有个很好的选择推荐给你。”
“你不来吗？”
“我要为一个人留守人间，未来的我有的是时间，但是现在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一分是一分，少一秒是一秒。”
庄盛听着低声笑了一下，“好，我明白了，那你想给我推荐谁？”
“峥嵘。”
“啊？”庄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峥嵘。”叶幼平又叙述了一遍，“他跟毕等等最近去了很多地方旅游，看着他们那么悠闲我真是很不高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找点事做。”
庄盛：……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让他们去战场，安全吗？”
“小倪都能上战场，毕等等不能吗？”庄盛反问道，“一个是你的养女，一个是阎王的女儿，你觉得哪个更厉害？”
这话一出。
庄盛有些无可奈何，“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们的。”
“只要你打电话给他们，我想很快他们就会出现在西部战区。”
“希望是这样。”
“他们比你想象的，更爱这个国家。”
“一个是阎王的女儿，一个是没有自己是财神记忆的财神，他们会爱这个国家吗？”
“财神不爱你吗？”叶幼平反问道，“难道这么多年，财神没有眷顾过你？我们国家难道没有供奉过财神吗？”
这问题。
倒是把庄盛给问住了。
是啊。
大家都供奉着虚拟的神，并把虚拟的神当成是信仰，可是当神真正出现在面前，却开始怀疑神了。
庄盛说：“我知道了。”
“别打扰我了。”
叶幼平把电话挂了。
他戴上耳机，准备睡觉。
说实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看着白安然和封淮卿卿我我，就像是千百年前一样。
他孤独地等着她回来，为的难道就是看她和别人恩爱吗？
叶幼平第一次在想，如果他从未爱过昭昭，该有多好。
……
联系一周，白安然都在跟封淮肉搏。
从一开始略占下风，到最后她叫嚣着让叶幼平和封淮一起上。
叶幼平是想拒绝，但是看她性质特别高的样子，只好和封淮站在一起，准备做昭昭的沙包。
叶幼平是没想到白安然这么不留情面。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打疯了。
他见过她进入心流状态的样子，和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叶幼平索性往草坪上一倒。
反正都打不过，还不如趁早摆烂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