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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婷婷转头看到好整以暇,没有所谓的祝卿安,怒气直接涌上心头。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知悔改,不疼惜妹妹,反而还想着给自己的妹妹泼脏水!瑶儿怎会有你这样的姐姐!”

    大家都纷纷指责祝卿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鼓舞着祝书瑶,让祝书瑶将全部都说出来。

    佳成郡主也正色道:“祝二小姐,今日本郡主给你做主,你只管说!”

    祝书瑶这才在何婷婷的搀扶下,凄凄惨惨的走到中央,啜泣的说道:“因着大姐姐是先夫人所生的,那时瑶儿也只是个庶女,所以大姐姐便瞧不起瑶儿,日日多加为难。甚至到了能入学的年龄,瑶儿求大姐姐也带自己去归一书院,可大姐姐竟说瑶儿痴心妄想,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来,瑶儿与文王一见钟情,互生情愫,可大姐姐到处说先皇定下婚约的人是她,让瑶儿安分守己。”

    “瑶儿信以为真,便强忍自己的情谊,与文王断了来往,不敢逾矩半分。大姐姐还是整日觉得瑶儿会勾引文王殿下,每次文王来国公府走后,大姐姐都会出言侮辱与我。在正式赐婚前,大姐姐找到瑶儿,说她不喜欢文王了,让瑶儿替她接了赐婚。”

    “瑶儿怕大姐姐又责罚自己,所以被迫替她接了赐婚。尽管如此,可大姐姐还是不满意,在先夫人逝世后,大姐姐一直觉得是我娘抢了先夫人的位置,一直怀恨在心,前些日子,竟还联合外人污蔑我娘私通。”

    张氏也装模作样地在一旁流着眼泪,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众人皆是同情这对母女,对祝书瑶说得更是深信不疑。

    他们觉得祝书瑶不可能拿着赐婚还有自己母亲的清白来诬陷祝卿安吧。

    “瑶儿和自己的娘在国公府过得水深火热,无处诉苦,只能苦苦忍耐。”说着祝书瑶朝着佳成郡主一拜,“求郡主宽恕,方才瑶儿撒谎了。”

    佳成郡主吃瓜吃得正开心呢,听到祝书瑶这样说只是疑惑地挑挑眉。

    “方才郡主问瑶儿同大姐姐在说什么,其实是,大姐姐指责瑶儿拿别人的诗作冒充自己的,瑶儿气不过与她争辩了几句。”

    “如此,便不是在下听错污蔑大小姐了。”那位公子适时地插了一句。

    何婷婷安慰着早已泣不成声的祝书瑶,继续说道:“我早就发现了瑶儿的异常,逼问之下,瑶儿才同我说了实情,我原想着替瑶儿打抱不平,将祝卿安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是瑶儿心善,总想着祝卿安总有一天会醒悟,可如今看来,反而变本加厉了!”

    冯阁老摇摇头,轻叹一声:“老夫年事已高,先行回府了。如此腌臜之事,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佳成郡主作为今日的东道主,只好站出来说:“阁老勿恼,是小辈搅扰了您的清净。本郡主即刻命人将画舫靠岸,再派人送阁老回府。”

    安慰完冯阁老后,佳成郡主朝着大家继续说道:“祝二小姐所说牵扯甚多,祝大小姐蔑视皇权本郡主也无权定她的罪,待画舫靠岸后,本郡主给宫里递个信儿,让大理寺接手此事,到时候还请诸位同去,做个见证。”

    祝卿安一直没有啃声,她就是想让祝书瑶将此事闹大,闹得越大,就对自己越有利。所以,祝卿安在言语和神情上一直在刺激祝书瑶,祝书瑶虽有心机但不多,很容易就被祝卿安牵着鼻子走,为了取信众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尽数说了出来,倒是省了祝卿安不少事,不用在日后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自己再一件件翻出来找张氏母女算账。

    宴会因为这个插曲,也只好宣布停止,几位头脑简单被祝书瑶娇柔模样所迷的公子,怕祝卿安狗急跳墙意图不轨,所以自请看守祝卿安,将祝卿安团团围住,警惕地盯着祝卿安的一举一动。

    祝卿安朝着墨画和玉棋使使眼色,自己则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腕上的白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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