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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西和奶奶说着话,林东林南去帮爷奶挖蚯蚓喂鸡。

    陡然听到哪里有吵闹声。

    林西西一愣,是从三房传来的。

    在仔细一听,便听到林冬至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尖利。

    林老太叹了口气,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无奈,她虽然生三儿子的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管得意不得意这个儿子,她都是希望儿子好的。

    只是三儿子一个大男人性子太老实没主见,一点儿没有大男人的担当,让她很失望。

    若是娶个性子利索,思想正的媳妇,这日子还好过些,偏偏夫妻俩都是一样扶不起的性子。

    明明家里人口简单,还整天闹的鸡毛满天飞。

    突地那边传来林冬至歇斯底里的怒吼,房子本来就不隔音,林冬至又没压低声音。

    林冬至在质问她娘为什么把钱给她姥姥。

    林西西和老太太听了这话,便知道是因为什么吵架了。

    老太太怒骂老三媳妇儿是个糊涂蛋,以后有她受罪的。

    林三伯娘从开始春耕后,就没在去上工,她这胎怀的艰难,别说下地干活了,就是稍微多走两步路都不行,容易见红。

    村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林老三家里只有俩闺女,好不容易怀了孕,若是因为干活出点啥事,队里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都是男人,也理解男人盼儿子的心理,尤其是在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尤其严重。

    反正不出工就没有工分,一个人挣工分能不能养活的了三张嘴全凭本事,哦不对,是四张嘴,肚子里也算一个。

    村里也有人也有人嘀咕,毕竟现在这妇女怀孕也不金贵自己,生孩子大多都是干到生产的,把孩子生在田地头的也不稀罕。

    像林三伯娘这样怀了孕便不去上工的,非常少,若不是林三伯娘以前给众人留下踏实肯干少语的好印象,那风言风语怕是要满天飞了。

    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风凉话。

    好在林三伯娘不出门,连炕都不下,外面的话自然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林三伯一个男人,平常从没和妇女们多说过一句话,也没人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俩口子日子过的倒清静。

    林冬至此时愤怒极了,她曾经和她娘说的很清楚,把手里的钱捏紧点,别被姥姥几句好话就给哄走了。

    这次要不是她手里的零钱花光了,和娘要钱去村里换点花生,在去黑市买点糖,她准备做花生酥去卖。

    她都不知道她娘手里如今只剩下个空壳子,钱都被她姥给哄骗走了。

    林冬至愤怒,恼恨,又生出深深的无力来。

    愤怒恼恨她娘的愚笨好骗,无力也是以为她娘的愚笨无知。

    “娘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这钱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转头去厨房摸了菜刀出来,装到背篓里怒气冲冲的出门。

    林三伯娘早就后悔了,可是当时脑子一热,她只准备给她娘十块钱,谁知被她娘一把拿走揣怀里,她试图要了,都被宋母给挡了回来,还保证了一定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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