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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溪瞧着白慕雅脸上未干的泪痕,恍惚间想起家中的弟弟,也是这般的年纪。她从袖中取出干净的手帕,从门缝中递过去。

    此时已近黄昏,屋内没有点灯,天际残余的光亮从门缝打入屋内,映在白慕雅的略显稚嫩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可怜中又透露出一点坚定,如同风雨中枝头的花朵,在风吹雨打中摇摇摆摆,却绝不会被打落。

    “乔姐姐……”白慕雅没有接那帕子,扯着自己的袖子轻轻在脸上按了按,低声说:“我没事的。”

    楚明溪收回帕子,说:“你问这一切是否和我有关并没有意义,你并不信任我。”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不满或是惋惜的情绪,没有讽刺也没有挖苦,用柔和的语气陈述一个事实:“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你,毕竟我们才认识几日,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和名字,都不是真实的。你看,她们愿意给我留一扇窗,却把你的屋子锁死,不给你留退路。”

    付晚秋带人从楚明溪和白慕雅的房间搜出禁书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有人提前将书藏在屋子里,再引导付晚秋去搜,从而让楚明溪或者白慕雅背负罪名。

    第二,楚明溪或者白慕雅在房间里藏了书,被人发现,以至于两人都被关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

    楚明溪做任何事情都极为谨慎,只要她想,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留下痕迹,绝不会做出藏书被抓、修习禁术就为了蛊惑别人给赵堂主的胳膊上划出两道很浅的伤口这种蠢事。就连三年前大姐楚元华想要实行向母亲告发楚明溪的计划,也因为实在找不出任何关于对楚明溪不利的证据而推出了许久,最后只能伪造了一个楚明溪杀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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