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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时分,晚霞满天。

    靠窗的案几前,一盏茶,一本书。

    绝美如画的少年拂风坐在案几前静静翻阅。

    他的眼睛已经很够适应白天的强光,这双眼睛仿若从未有瞎过。

    “世子,二公子来了。”

    人还未到,柏林的声音就从院里传了过来。

    拂风坐着未动,只是拿出白布条又系在了额前。

    华良轩快步走了进来,声音透着愉快:“大哥。”

    “你在看书?”

    他一眼瞧出华拂风案几前的书,有些意外。

    拂风没有言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瞎子,轻轻摇头。

    华良轩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打量着他。

    侍从柏林把茶水端了过来,给两位公子倒上后就退到一旁站着了。

    “柏林,你下去吧,我与大哥说说话。”

    柏林忙道:“世子不能视物,奴才可不敢离开半步。”

    拂风这才道:“下去。”

    主子都发话了,柏林也就退了下去。

    华良轩这才又道:“余笙都能把母亲的病治好,就没有办法治你的眼睛吗?”

    拂风目光平视窗棂之外,语气冷然:“如果你再说这些话,就不用过来看我了。”

    华良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总觉得他与之前不一样了。

    往日每次来看他,他整个人就显得很丧。

    一脸的厌世。

    今天的华拂风面上沮丧的神情没有了,感觉他突然就活了过来。

    思及此处,华良轩道:“今天外面气温不错,大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不去。”他面无波澜,语气里含着冷淡。

    “走吧走吧,你就别拒人千里之外了,难得我今日有也有空,咱们兄弟俩也该好好聚一聚聊一聊了。”华良轩起身过来拽他。

    管他愿意不愿意了,今天非要带他出去。

    “不去,放手。”

    两人身量差不多高,华良轩力气并不小,拽着他的胳膊就起来了。

    “你闹够了没有?”

    他语气染上恼意,用力一推,华良轩脚步趔趄,一头就跌了下去,直撞在案几上,上面的茶盏翻滚。

    “不许欺负大锅锅。”

    小奶音忽然就如冲天炮似的传了过来,就见余笙手执着拂尘抽了过来。

    拂尘灌注了灵力,抽在了背上,竟好似真的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疼得他直抽气。

    “坏银,快滚。”

    华良轩气得想捏死这小不点,究竟是谁欺负谁。

    他忍怒,委屈道:“大哥,你和她解释一下,我没有欺负你。”

    拂风面无波澜:“你回去吧。”

    瞧这凶巴巴的小东西,华良轩站起来再说:“大哥,你和余笙妹妹解释一下。”

    言罢,他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余笙上前拽着拂风的衣袍问:“大锅锅宁的眼睛不是可以看见了吗?”

    怎么还戴了个布条呢。

    可以视物的秘密就这样被他当着外人的面说了出来。

    他隔着眼睛上的布条可以看得见,跟着笙笙一块来的还有个他不曾见过的陌生人。

    拂风重新坐在了案几前道:“这位是谁。”

    “窝的新朋友谢泠。”

    花容:“是九皇子。”

    本是坐着的拂风站了起来,行了一个长揖礼:“不知九皇子前来,失礼了。”

    谢泠:“不必拘礼,余笙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了,唤我谢泠即可。”

    话虽如此,他又岂会真的与皇子称兄道弟,华拂风道:“那还请九皇子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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